吹完頭發以後看了眼手機,網上熱搜鋪天蓋地的都是“溫家大小姐豪擲2500萬拍下鮫人淚”。
有不少說她敗家的,也有不少人說她人傻錢多的。
她煩躁的將手機扔在一邊,這群人就是閒的沒事,她花多少錢是他的事兒,又沒花到別人的錢。
房間外麵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陣嘈雜聲,好像是有人在吵些什麽。
溫致舒又不在家,家裏就隻有季詩和溫淇淇,難不成是她們兩個吵起來了?
溫禾擔心季詩,衣服都沒換,隻穿了件真絲吊帶睡裙就趕緊出去看看。
一開門就看到溫淇淇跟季詩還有江叔吳媽她們這些保姆都在畫室裏吵著。
溫禾明文規定過任何人都不能進畫室,結果畫室竟然圍了一堆人,昨天晚上的火氣還沒消,現在又是一肚子怒意騰空而起。
“你們乾嘛?”溫禾快步過去:“我不是說過畫室任何人都不能進嗎?”
溫淇淇見溫禾過來,立馬避開視線,低著頭不敢做聲,小心翼翼地後退兩步。
季詩看到溫禾過來,滿臉擔憂的跟她說道:“囡囡啊,你先別急,咱們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補救。”
溫禾聞言瞳孔都放大了兩分,急問:“什麽意思?補救什麽?”
溫禾環視一周,吳媽和江叔兩人挨的緊緊的,好像是在刻意遮擋什麽。
“你們背後是什麽?讓開!”溫禾厲聲提高了些音量:“讓開!”
季詩無奈的歎了口氣,示意吳媽他們讓開。
溫淇淇此刻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渾身都出了冷汗,害怕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吳媽和江叔身後是溫禾即將收尾的一幅新作《田園村居圖》,這畫她前前後後畫了小半年,就差點掃尾工作了。
“囡囡啊,咱們先別著急,看看能不能補救。”季詩輕輕拍了拍溫禾的肩膀安慰。
溫禾細細的一點一點檢查自己的畫,左下角的小橋流水上一大片的冰淇淋汙漬。
看得出來是被人緊急處理擦過的,旁邊暈了一片的墨跡。
溫禾隻覺得口氣梗在心頭,吐不出也咽不下,腦子嗡嗡的疼。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是誰做的,整個家裏誰不知道溫禾的脾氣,誰不知道溫禾定的規矩。
沒人敢進她畫室,更沒人敢將臟東西弄到她的畫上。
溫禾眼風猛然一轉看向瑟縮在角落的溫淇淇。
溫淇淇對上溫禾駭人陰沉的目光,神經猛然一緊,脊背發涼。
“是你?”
麵對溫禾的質問,溫淇淇吐不出來一個狡辯的字,大腦一片空白。
溫禾上去抓著她的手腕,怒火中燒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你來家裏的第一天是不是就告訴過你,我的畫室不能進!”
溫淇淇做錯了事,看著溫禾這副樣子,嚇得麵上的血色褪了大半。
她張了張唇,磕磕巴巴解釋道:“對不起姐姐。我就是對你的畫作比較好奇,想進來看看,真的不是故意要把你的畫弄贓的。”
溫禾猛地一拽,將溫淇淇拖至《田園山居圖》旁邊。
“你如果想死的話,我有100種方法讓你死!”
溫禾一把擒住她的後頸,將她的腦袋按在畫作前麵。長長的指甲狠狠嵌進溫淇淇的肉裏,疼得她忍不住叫出了聲。
“你到底懂不懂得什麽叫尊重?未經允許擅自進我的畫室,你不知道像畫室這種地方是不能吃東西的嗎?竟然還敢把我的畫弄臟!”
溫禾五臟六腑都是痛的,半年的心血全在這幅畫上,就這樣毀在了溫淇淇手裏。
且不說溫禾的一幅畫有多珍貴,更不說能賣到多少錢,就算是一文不值的作品,也不能隨意被汙毀,每個人的勞動成果都是值得尊敬的。
溫淇淇被溫禾掐著脖子按著,怒意讓她的手上失了分寸,用些發狠的力度。
“姐姐,疼!”
溫禾冷嗬一聲:“疼?我還讓你死呢!”
溫淇淇掙紮著反抗:“我剛才已經給爸爸打了電話,他一會兒就回來。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的錯,可是我已經道歉了,你想做什麽都得等爸爸回來再說!”
溫禾好看的眸子微眯:“回來?回來護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