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拿上車鑰匙一路驅車直達景氏大廈。
公司裏的人看著溫禾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未來老板娘看起來很生氣,也不清楚到底是誰招惹了溫禾,大氣都不敢出。
溫禾坐電梯直達董事長辦公室,總裁辦的人告訴她董事長正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可能需要她稍等一會兒。
溫禾暴脾氣可等不了,她也不聽勸,直接闖進會議室。
會議室的人看見溫禾都愣住了,將目光投向景黎。
早就聽說溫大小姐作天作地特別嬌縱任性,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這麽重要的會議都敢直接闖進來。
景黎看著溫禾氣衝衝的樣子有些許無奈,寵溺的勾了勾唇。
溫禾忽略會議室裏四麵八方的目光,臉上帶著幾分怒意,抬高聲音喊道:“景黎,出來!”
會議室裏的基本上都是公司的高層,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竟然敢用命令的口吻跟景黎說話。
哪曾想在外陰晴不定的景先生,在溫小姐麵前竟然這麽好脾氣,嘴角勾著縱容的笑意就起身了。
“不好意思。”景黎說了句。
出了會議室,兩人進了辦公室,景黎關上房門過去問她:“怎麽了?”
溫禾輕嗤一聲:“昨天訂婚宴上發生了什麽事,你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景黎雲淡風輕的笑了下,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昨天的訂婚宴辦的很圓滿,出了什麽事?”
“你還裝什麽?剛才鄭可馨都已經告訴我了,你還打算瞞我到什麽時候?說起來我才是當事人吧,我這個當事人竟然不知道!”
景黎好整以暇的睨著她,似笑非笑道:“不告訴你是因為這件事沒有告訴你的必要。”
溫禾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語氣不太好道:“怎麽就沒有告訴我的必要?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厲害,什麽事情都能擺平?”
麵對她的質問,景黎嘴角勾著點似是而非的縱容。
“溫禾,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景先生隻手遮天什麽事情都能擺平,可事情既然發生在我身上,那我總得有知情權吧,就是因為我不知道,所以剛才鄭可馨來找我求情的時候我還傻嗬嗬的有些可憐她。”
景黎看著她,略長的眼尾挑起一點:“溫禾,我沒有要瞞著你什麽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事情是因為我們訂婚才有的,所以我有義務幫你解決,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小的事,也沒有必要告訴你,再讓你心煩。”
溫禾覺得自己和景黎根本沒有真正的感情,所謂訂婚,不過也是需要景黎來幫她穩住自己在溫家的地位,僅此而已。
說起來算是溫禾利用景黎,她對景黎本來就有些愧疚,更不想讓自己的事情牽扯到他,像這種事情,她自己可以解決,不需要麻煩景黎出麵。
景黎這樣突破交易界限莫名其妙對她好,會讓她心裏沒底,會讓她心裏不安,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溫禾忽然不合時宜的笑了起來:“我們兩個之間沒有感情,隻是一場權色交易罷了。你沒有理由對我這麽好,你這樣做隻會讓我心裏不踏實,我看不懂你這是什麽意思?”
景黎沉默地聽完,心裏突然有些酸澀,她其實不需要一直跟他強調他們兩個的婚姻沒有感情的。他都知道。
景黎語氣不自覺地放軟了幾分:“溫禾,你心裏不需要有負擔,既然我們兩個訂婚了,我就有義務保護你。你可以生活在我的羽翼下什麽都不用管,隻需要開心就好。”
“可是我自認為我們兩個這場沒有感情的婚姻裏麵並沒有這條規則。”
溫禾真的不習慣景黎這樣對她。她在逃避,她能隱隱約約感受到景黎對她的例外和偏愛,可溫禾對景黎沒感情,這就讓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景黎。
如果兩人都對對方沒有感情,那就好辦的多。如果兩人都對對方有感情,那也好辦。
最怕的就是某一個人單方麵的付出,溫禾打心底裏覺得這很不公平,違反了交易平等原則。
景黎掀了掀眼皮,無奈的歎了口氣:“你怎麽知道我對你沒有感情?”
空氣凝滯。
溫禾在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以後,纖眉微皺:“你什麽意思?”
景黎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喉結滾了一下:“你說為什麽答應跟你結婚,我如果真的隻是想找個床伴的話,找誰不行,為什麽非得是你?”
溫禾噎了一下。
景黎走近兩步,緊貼著她,伸手在她細腰處一攏,直接將人帶進懷裏。另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貼在自己心臟的位置。
景黎壓低聲音,磁性低沉道:
“溫禾,你聽聽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