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嗯”了一聲:“我讓楊特助去安排。”
溫禾輕笑,覺得這楊特助也挺不容易的,不光是公司上的事要幫著打理,就連家裏的事也要隨叫隨到,還攤上了景黎這麽個難伺候的主。
……
景黎走之前跟她說處理完公司事物就會早點回來陪她。
其實溫禾心裏沒什麽感覺,景黎陪不陪她都無所謂,她又不是愛的死去活來離不開,景黎不在她反倒放鬆一些。
溫禾今天在畫室裏待了一整天,溫淇淇毀掉的那幅畫她得重新再補上,可是無論她怎麽畫都沒辦法畫出以前那幅的傳神。
畢竟在鄉下采風住的那一個月可不是白住的。
溫禾在畫室裏待了大半天,實在沒什麽靈感,給林思意打電話,叫了幾個平常關係近的人組了個牌局。
天擦黑的時候“小城謠”就熱鬨起來了。
溫禾穿了件羊絨大衣,一頭卷發隨意的垂在肩上,妝不濃,但足矣讓人神魂顛倒。
林思意見到了她就開始打趣道:“你昨天剛結的婚,今天就來這聲色場子消遣,你家景先生不管啊?”
溫禾在牌桌前坐在,淺笑著勾唇:“景黎才沒時間管我呢,他日理萬機。”
溫禾平時玩牌的賭的很大,一擲千金的作派。
林思意嘖嘖道:“溫禾我好羨慕你,嫁給了京城最帥的男人,錢多就算了還不管你,我什麽時候能找到這樣省心的提款機啊!”
溫禾心裏暗罵了一聲,羨慕個鬼啊!景太太需要履行當妻子的義務,真以為這老公白拿的啊!
“沒什麽好羨慕的,還是單身自由,我要不是為了在溫淇淇那裏爭口氣,我才不可能嫁給他呢!”
她現在完全是把景黎當成對付溫淇淇的工具人,她也想過了,等到整治完溫淇淇以後,她就想辦法跟景黎提離婚。
反正她給當景黎床伴,景黎也不算吃虧。
溫禾漫不經心的理著牌桌上的牌,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林思意說話。
林思意問她:“你跟你爸和好了?我昨天在婚禮上看著你倆挺和諧的。”
溫禾心裏猛然發酸:“做給外人看的,昨天溫致舒在婚禮上發言,聽著挺感人的吧!那都是主持人提前給他準備好的詞,就是為了說給你們聽的。他私下裏沒跟我說過一句話。”
溫禾看起來雲淡風輕的,其實心裏蠻在意的。人家女兒出嫁,父親都會不舍的拉著女兒的手哭著叮囑,而溫致舒隻是複述著事先準備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虛話。
……
天色漸漸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滿城燈火,“小城謠”的夜晚依舊喧囂,紙醉金迷,這裏的人都像是有著揮斥不儘的激情。
景黎本來說早點回去陪她的,可是臨時又跟國外合作商開了個視頻會議,這一折騰弄到九點多才回去。
他還特意讓楊特助去買了些食材,想著回去給溫禾做頓晚飯。
黑色賓利停在臨江別墅院子裏,景黎看著別墅燈沒亮,皺了皺眉。
溫禾在牌桌上正玩的儘興呢,手機開了靜音,景黎電話打了也是白打。
前頭開車的司機都在心裏暗暗佩服溫禾,敢放景黎的鴿子,得虧她是溫禾,要不然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他小心翼翼地詢問景黎:“董事長,咱們去哪裏接太太?”
溫禾平常去的地方就那幾個,現在是晚上,估計多半是去了“小城謠”。
司機立馬驅車往“小城謠”的方向去。
這裏徹夜不休,舞池裏的彌漫著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景黎西裝革履從容矜貴,很明顯與這裏的迷亂格格不入。
經理聽說景黎來了,忙不顛的就趕著去迎接,恭敬諂媚的笑著問他想玩點什麽?
景黎神色淡漠的瞥他一眼:“接我太太回家。”
“小城謠”的經理都替溫禾捏了把汗,頭一天結婚,第二天就來這種地方,還真不怕景黎生氣。
不過好在她隻是來玩牌的,沒有像別的闊太太似的點男模。
經理畢恭畢敬的領著景黎朝溫禾所在的包廂去,嘴裏諂媚道:“景先生,還沒恭喜您新婚大喜呢!”
景黎神色寡淡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