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致舒被溫禾懟的啞口無言,證據麵前,他沒辦法為溫淇淇辯解。
溫禾猜到溫致舒接下來要說什麽,她語氣冰冷道:“不接受和解,她必須坐牢。”
爬得越高,摔的越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算揣進兜裏了,也得老老實實的還回去。就算美夢做的再得意又怎樣,最後還不是夢醒霧散。
溫禾說過,在沒有把握將她一腳踩進泥裏之前,她不會自降身價的跟她勾心鬥角。既然要做,就必須讓她永世不能翻身。
在一係列人證物證全都充分的情況下,公安機關依法立案,移交檢察院審查起訴,如若證據屬實,法院依法審計並判決。
……
法院和檢察院審理案件的這一個多月裏,溫致舒求了溫禾很多次,求她放過溫淇淇這一次,並且保證會把把送去國外,讓她離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
溫禾沒有答應,甚至覺得溫致舒來求情的樣子有些惡心。她媽媽還躺在醫院,她怎麽可能輕易放過罪魁禍首。
成年人了,總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溫致舒托了好多關係從中周旋,法院和檢查院的人脈他都找儘了也沒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就算溫致舒敢犯行賄罪,也沒人敢當得起受賄罪。
事情前前後後折騰了快三個月,溫淇淇的判決下來了,故意傷害罪致人輕傷,判處有期徒刑一年。
溫致舒這段時間為了溫淇淇的事情愁的頭發都白了不少。
這件事情純屬是溫淇淇咎由自取,怪不了別人。溫致舒把齊素敏送出國了,等溫淇淇出獄以後,就讓她去找她媽媽。
溫致舒沒有想到,他因為愧疚把溫淇淇接回溫家,竟然會發生這麽多事。
……
結案當天,溫致舒心情挺不好的,在公司待到很晚才回家。
溫家別墅沒了溫禾跟溫淇淇,現在清靜不少。溫致舒夜裏回來的時候,季詩還沒睡。
她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是能夠看到一條淡粉色的疤痕,當時磕在了樓梯棱角上,傷口還挺深。
溫致舒進了臥室,看到季詩在床上坐著,他問了句:“還沒睡啊?”
“溫致舒,我覺得你心裏根本沒有我。”季詩語氣格外平淡:“我沒辦法跟你繼續生活下去了。”
溫致舒愣住了,他看向季詩的眼神裏帶著難以置信。
“我人還在醫院的時候,你去看過我幾次?為了溫淇淇你四處奔走幫她洗罪,你考慮過我嗎?你不是說一定會給我一個交代嗎?你的交代就是無條件的袒護溫淇淇。”
季詩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嫁給你26年,我從來沒跟你吵過鬨過,我儘力去當好溫家太太,做好你的賢內助。我甚至在得知你有私生女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委不委屈,我想的是咱們家族的利益。”
溫致舒被季詩戳中心坎,他自己很清楚有多麽對不起季詩。他蹲在季詩麵前,伸手握住季詩的手:“我知道,我不是個好丈夫,我對不起你。”
季詩不動聲色的將他的手推開,心裏甚至有些惡心,臉上依舊波瀾不驚:“現在沒必要跟我說這些。咱們兩個本來就沒有什麽感情,我嫁給你本來也是商業聯姻,咱們兩個沒有感情,這麽多年隻能做到相敬如賓,沒辦法做到相親相愛。”
季詩瞥了眼泛著淚光的溫致舒,臉上依舊沒有什麽情緒:“你放心,我不會跟你離婚,但是我的確沒辦法繼續跟你生活下去了。咱們兩家的利益已經捆綁在一起這麽多年了,我爸今年也已經八十多歲,我不想讓他這個歲數了還為我操心,季家更不能因為我受到半點影響。還有我的禾禾,她不能有一個不完整的家庭,更不可以聽到半句關於爸爸媽媽的閒話,她必須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溫季兩家的姻親關係已經維係了26年,在整個上流圈子裏,他們是恩愛的模範夫妻。
如果現在離婚,股價市值受到影響不說,季氏在溫氏有股份是董事,兩家很多項目也不是簡簡單單說斷就能斷的,季詩沒精力去跟他扯這些財產糾紛問題。
“我已經買了明天的機票,我會離開你。”季詩語氣緩和道:“這不是我頭腦一熱的突發奇想,從溫淇淇進了溫家的那一刻,我就想這樣做了。但我沒有,因為我有女兒,她是溫家的繼承人,我得為她守好溫家。”
季詩成為溫太太以後,她從來沒有做過自己,她一生都在為了季家為了溫家為了溫禾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