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聞言往她額頭上彈了個腦瓜崩兒,疼的她怨憤的瞪著景明:“你有病啊!”
“就你還想跟哥一起上春晚,哥才瞧不上你呢。”景明一副欠兒吧唧的樣子盯著她說道。
“景明你完了,現在是在溫禾禾的生日宴我不好動手,一會兒結束的時候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血光之災!”
景明搖頭晃腦的一臉欠揍模樣:“不信。”
……
生日宴結束以後,賓客都走了,整個遊輪就剩他們兩個。溫禾看著麵前堆放的一大堆生日禮物,她又不怎麽感興趣。
“二哥,我的生日禮物呢?”溫禾滿眼期待的看著他,她才不相信景黎沒有準備。
“沒有。”
景黎神色自若的回答她,語氣不起不浮。
溫禾明亮的眸子裏帶著不滿,撇了撇嘴道:“真的假的?哪有人不送自己老婆生日禮物的。你要是沒準備,那就去準備,現在是晚上11:37,你還有23分鍾的時間。”
景黎垂眸掃她一眼,薄唇勾著漫不經心的笑:“不去,沒必要。”
“景黎!”溫禾像隻炸毛的貓咪,一臉不悅的抱怨起來:“你要是不送我生日禮物,那我以後也不會送你生日禮物了。”
遊輪宴會大廳明亮耀眼燈光下,溫禾臉色不悅,微微向下的嘴角看起來有兩分嬌憨,眸光澄亮瀲灩,即便是生氣也是美的。
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景黎眼底溢著寵溺,薄唇輕扯:“叫聲老公給你變個魔術。”
溫禾一聽,眸子裏瞬間閃動著無比期待的光芒:“那可以變出來生日禮物嗎?”
“那得看你叫的好不好聽了。”
溫禾心裏不屑地冷嗤一聲,她是那種能為五鬥米折腰的人嗎?當然不是。不就是一個生日禮物嗎,不要也罷。不能叫,否則這狗男人又該爽了。
下一秒,溫禾臉上掛著嬌媚明豔的笑意,夾著嗓子,語氣裏帶著魅惑喊道:“老公。”
“再叫兩聲聽聽。”景黎心裏暗爽。
“老公老公老公……”溫禾眉眼彎彎一連叫了好多遍。
景黎伸出右手在她麵前,低緩磁啞的嗓音緩緩道:“借口仙氣。”
溫禾迫不及待的往他手上吹了一下。
景黎眉眼間浸潤著溫柔,從袖口裏滑落出一根色澤純正質地細膩的和田玉簪,上麵雕了一朵漂亮的玫瑰。
溫禾滿眼欣喜的從他手裏拿過那根玫瑰簪子,仔細看了下才發現簪子上雕的那朵玫瑰花有挺多瑕疵的,一看就知道雕花師傅的技術一點都不到家。
“二哥,你買東西之前都不仔細看的嗎?這根簪子瑕疵這麽多,做工也不精細,你怎麽選上它了。這種東西一看就是殘次品,你花多少錢買的啊?怎麽感覺好像被騙了。”
溫禾對著那根簪子挑挑揀揀,說出了一大堆的毛病。她每說一句,景黎的臉色就黑上一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根不怎麽完美的玫瑰玉簪上,完全沒注意到景黎此時此刻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的臉色。
敢情他花好幾個月跟玉雕師傅學的手藝到了她這就是個殘次品?
景黎眸色幽暗帶了點戲謔的盯著她,咬著後槽牙輕嗤出聲:“這他媽是老子親手雕的。”
溫禾聽到這句直接愣住,做夢都沒想到這根被她從頭到尾嫌棄了個遍的簪子竟然是景黎親手雕的。
景黎親自設計,親自雕刻,為了這根簪子,還特意找師傅去學,手指都不知道劃傷了多少個口子。
“二哥,這是你親手雕的啊?我還以為……”溫禾感動的一塌糊塗,怎麽會有人為了送一件禮物花費這麽多心思啊!
“是啊,親手雕的。結果一句誇獎的話都沒聽到,反倒是聽到了一堆嫌棄。”景黎語氣裏酸酸澀澀的,故意內涵某人。
溫禾心頭湧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一股暖流直衝心頭,鼻子都有些發酸。
她一把撲進景黎懷裏,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乾嘛對我這麽好。”
還記得當初景黎跟她說的話:溫禾,我不怎麽會說煽情的話,我也不知道怎麽來表達我愛你。可能我性格就是這樣,不會主動。但是我可以為了你學,學著主動,學著說情話,學著表達我愛你。
他真的有在用心去學,用他自己的方式訴說著他對溫禾的愛。都說愛情無解,可是景黎硬是用真誠將答案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