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攬著溫禾的肩膀進了酒店,服務生帶著他們來到提前訂好的包廂。
坐下以後,景黎垂眸看了看腕表,輕嗤道:“你這學長不行啊,怎麽沒點時間觀念。”
景黎八點打的電話,就算沈揚清接到電話,立刻趕過來,最快也得十二點了,你猜他為什麽十一點半還沒到。
溫禾遞給他一個無語的眼神。
“我怎麽感覺你對他敵意這麽大,他怎麽你了?”
景黎神色淡漠如常,慢條斯理的轉了轉手上的婚戒,輕笑道:“沒怎麽,隻不過是第一次見麵就說我雕的簪子醜罷了。”
沒怎麽,隻不過是咱景老板記仇罷了。
……
大概12點半左右,沈揚清總算到了,服務生帶他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景黎臉上那副眼鏡。
他挑眉輕笑了下,毫不避諱的對上景黎那雙漆黑的眸子。
沈揚清戴眼鏡是那種溫文爾雅清潤先生的感覺,雖說看起來挺帥,不過跟景黎相比,氣場不隻低了一個度。
景黎胳膊鬆鬆垮垮的搭在溫禾的椅背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溫禾的肩膀,慢條斯理道:“學長好像不怎麽有時間觀念。”
沈揚清很輕的笑了下:“不好意思,久等了。路上耽擱了太久,不過景先生這地方挑的真不錯。”
不得不說這酒店挑的真不錯,吃頓飯都快趕上出差了。
“畢竟是請學長吃飯,不能怠慢。”
溫禾手在下麵拍了下景黎,意思是讓他說話別這麽陰陽怪氣,人家沈揚清又沒招惹他。
他輕挑眉頭,否認自己的陰陽怪氣。
“學長快坐。”溫禾臉上掛著明媚淺笑,朝門口的的服務生招了下手,示意可以上菜了。
……
飯桌上,沈揚清一個勁兒的跟溫禾在聊大學時候的事,聊完大學時候的事情又開始聊起了畫。
沈揚清好像是故意的,淨聊一些景黎插不上話的話題。
他眉目寡淡的瞥了沈揚清一眼,不屑輕嗤。正主在這呢,沈揚清竟然還敢笑的這麽開心,他心裏不爽。
這頓飯吃的他是咬牙切齒,眸光帶刺早就已經把沈揚清殺了千百變了。
“學長怎麽光說話不吃菜,菜不好吃?還是我們夫妻招待不周?”
好,這狗男人又開始刷存在感了。
沈揚清抬眼看向景黎:“沒有,景先生點的菜很好吃,隻不過我跟禾姐挺久沒見,想敘敘舊罷了。”
“禾姐”?景黎聽著從他嘴裏叫出來怎麽就這麽刺耳。
……
飯後,兩人剛上車,還沒等她坐穩,景黎就突然捏著她精致的下巴吻了上去,這個吻裏充斥著侵略感和占有欲。
他咬她,讓她吃痛。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司機坐在前麵目不斜視,車子就在原地停著,他家景先生沒發話他不敢開車,更不敢回頭去問。
倆人接吻的這幾分鍾,司機如坐針氈,一動也不敢動,都給他嚇出冷汗了。
良久,景黎才鬆開她。瞥了眼前麵的司機,語氣沉冷:“公司。”
得了吩咐的司機才敢發動引擎開車上路。
“剛才跟沈揚清聊的挺開心是吧。”
景黎在餐桌上聽著沈揚清說他和溫禾以前在英國時候的事,倆人一起看演唱會、滑雪、海釣、衝浪,騎馬……
這些事情景黎全部都沒有跟她一起做過,她人生最精彩的大學時光他沒有參與,挺遺憾。
如果當初他堅持選擇去英國讀書,那麽他跟溫禾的故事會不會早開始幾年?
溫禾抬眸看他,一邊用手指幫他擦拭著蹭到嘴上的口紅,一邊問道:“吃什麽醋啊,我跟他聊天你不是都聽見了嗎。”
他不是吃醋,他是在怪自己,錯過了她好多個重要時刻。
景黎眼神熾熱,聲音又低又啞:“阿禾,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能早點把你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