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一直被「精神病」困擾,哈莉也沒心思去「被打怪」升級。
即便如此,她也有21點防禦。
非特種彈的手槍,近距離擊中她,也隻會破皮流血,而不會造成貫穿傷,更不會致死。
她的「三槍六洞」會飆血,能唬住人,卻對自身沒多大傷害。
所以,她做了。
把現場所有人都唬住了,包括老辣的法爾科內。
可三槍之後,哈莉也傻了。
有被子彈擊中的感覺,但隻有一點疼痛,完全不具備正常子彈的衝擊力。
低頭一看,她不由咒罵一句。
「法克,是空包彈!」
老教父古怪一笑,「沒錯,是空包彈。」
哈莉一槍托砸碎汽車玻璃窗,扔搶,撿起一片碎玻璃,抵在老教父脖子上,動作一氣嗬成。
「誰說沒槍就殺不死人?」
法爾科內向緊張靠近的小弟們擺擺手。
「都結束了,把槍收起來。」
「結束了?」哈莉更緊張了,卻又非常疑惑,曾經多次發揮作用的危機感應,這次一點警示也沒有。
「這是一次測試,對你和戈登的測試,結果我很滿意。不明白?咱們進屋慢慢談。」法爾科內笑道。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都這麼豁達、這麼敢裝逼,哈莉也不願弱了氣勢,扔掉玻璃片,坦然道:「可以。」
——沒了玻璃片,她還有手指甲。21點防禦的手指甲,能像九陰白骨爪一樣,輕易戳穿這老貨頸脖大動脈。
嗯,哈莉有信心在事變時,變身DC劍齒虎。
如果敵人實在太強太多,她身上還有卡戎銀幣,大不了再次召喚「地獄計程車」。
「戈登,我們這不是第一次麵對麵交談。上一次,你膽大妄為,孤身衝進菲什的酒吧,大聲質問她為什麼欺騙你。
回應你的是一記悶棍。
她把你倒掉在冷凍倉的掛鉤上,與一頭頭生豬挨在一起,是我救了你。
因為你父親是我好友!
我對你說,我把你當子侄看待,還為你介紹哥譚形式我說,我對你沒惡意,也不是你的敵人,當時你連連點頭,似乎信了。
可接著呢?
你違背對我的承諾,放走了企鵝人,你還來我家,用槍指著我」
戈登木著臉,一言不發,明顯心裡不服氣。
老教父嘆息一聲,「現在,我再說一遍,我們不是敵人,我很樂意警局有你這樣正直勇敢,還有能力的警員。
哥譚現有的黑邦製度,也不是你的敵人。」
說到這,他眼角餘光瞥了哈莉一眼,「你真正的敵人是無序的混亂,是擾亂現今平靜祥和哥譚的瘋子。」
戈登依舊滿臉倔強。
哈莉若有所思。
老教父擺擺手,語氣蕭索地說:「算了,你還太年輕,慢慢會明白的,現在,你走吧。」
「你讓我走?!」戈登懷疑道:「法爾科內,你在耍什麼花招?」
「我和你交心,你不聽,聽了又不懂,還有什麼好談的?」
老教父站起身,走到芭芭拉邊上,溫柔地把她淩亂的頭發捋整齊。
「你是個好姑娘,很抱歉讓你經歷今天的這一切,回去喝杯溫牛奶,好好睡一覺。」
芭芭拉身子顫抖,卻不敢反抗。
「我不走,我要和哈莉、哈維一起走。」戈登道。
「好吧,你就在邊上看著吧,」老教父聳聳肩,終於把視線落在神色坦然的哈莉身上。
「你覺得我在說謊嗎?關於我和戈登本應該是同伴的話。」
「BOSS,你沒必要說謊,但我還有些不明白。」哈莉道。
「」老教父哼了一聲,走到窗前,緩緩道:「你和戈登一樣,都太年輕,經歷的事太少。
從70年代開始,我就和天朝港台人做生意,幾十年來,由生意到人情,我們漸漸成了朋友。
早些年,他們在香港、在呆灣的地位,與我在哥譚差不多。
可近些年,從90年代開始,那些大佬們紛紛走我的關係,成為米國、加拿大或澳大利亞的移、民。
你知道原因嗎?」
「大概知道,97到了。」哈莉道。
「那麼,97到來後,改變的是什麼呢?」法爾科內又問。
這次不等哈莉回答,他就嘆道:「是這個國家,這個城市法律、文化、體製和傳統,讓我有機會建立法爾科內王朝,而不是我打破體製,建立了與舊有製度對立的新秩序。」
哈莉神色一震,有些明白老教父的意思了。
「法爾科內家族,與哥譚市議會、市警局一樣,都是這個社會製度下建築,同樣也是維護這個製度的基石。
我做個優秀的嘿道皇帝,就相當於市議會選了一個優秀的市長。
我和市長的工作看似南轅北轍,可我們努力的方向和目的卻一摸一樣——維持現有製度的繁榮和穩定。
我欣賞戈登,因為他勇敢無畏,堅信法律和正義,也願意為法律的尊嚴對抗一切邪惡。」
老教父攤攤手,對戈登做出無辜的迷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