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慌地呼叫衛兵,陌客留下一句『我很抱歉』,消失不見。
我還在思索他話裡的意思,衛兵衝進來。
為了和瑪麗王後說話,我把隱形鬥篷解開大半,所以,衛兵能看到我。
他們凶狠地用槍托砸我腦袋,罵我『邪惡的巫婆』,扯下我的鬥篷,將我關入巴士底獄。」
哈莉無語,陌客明顯是在坑上都。
上都站在二樓為瑪麗王後占卜命運,陌客卻在樓頂看透她的未來,兩人段位差的有點大。
「你怎麼說也是個魔法宗師、森林女仙,連幾個凡人士兵也對付不了?」
上都道:「我和你說過吧,我曾失去魔力。」
「嗯,你說過,森林古神將你拋棄,拿走所有賜予你的力量,讓你從森林仙女變成凡人。不過你也說了,後來又在東方恢復部分力量。」哈莉道。
「這個」上都表情尷尬,瞥見邊上笑容和善的死亡,尷尬又變成難堪。
「我的確恢復過力量,但後來又失去了。」她臉蛋漲紅,艱難地說。
哈莉好奇道:「你一生失去過幾次力量?」
上都掰著手指頭,「早前的森林古神,後來短暫借用過生命議會和秩序之神的力量,再後來,我遊歷東方時,和那邊的神靈有過交集,最後」
她看向死亡,意思不言自明,最後終於抱住這位巨佬的大腿。
哥特少女笑道:「在監獄中,妮妙無法配製長生藥劑,短短一個星期,就從青春少女變成白發蒼蒼的老嫗。
在她即將見到我時(老死),我出現在她的召喚儀式上,通過占卜牌,和她賭鬥一場。
最終,她為自己贏得永生的機會。
魔女哈莉,你想要長生不老嗎?
可以,隻要你能在死亡上戰勝我,任何方式都可以喲。」
說完,她便消失不見。
「我姐是什麼意思?」哈莉問上都。
呃,稱呼又升級了。
「你真不要臉。」
「我姐都不反對,你一個外人激動什麼勁兒?」
上都冷笑道:「她沒反對,是因為她壓根不在乎,就像你不會在意地上螞蟻如何稱呼你。」
「既然她不在乎,我也樂意,你又何必激動呢?」哈莉笑道。
「你太無恥,我跟著你丟臉。」
哈莉搖搖頭,「今天我叫她姐,明天我成為至高,依舊叫她姐,這是真誠。
今天因為她的力量和地位,我降低自身人格,腆著臉對她恭敬有加;明天我的力量和地位超過她,立即換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漠麵孔。
這叫什麼?
這叫虛偽。
我選擇了最難得的真誠待人,你卻說我無恥,這什麼世道喲!」
上都夫人呆了呆,這番歪理邪說似乎也有點道理
「你先過了脹氣那一劫,再去做至高神靈的美夢吧。」
哈莉期待道:「和我說說你得到永生賜福的事,如果我也戰勝了我姐,這一劫變也不算什麼了。」
上都苦笑道:「你知道她是無儘家族的死亡,是多元宇宙死亡規則的具現,就該明白,要想在死亡方麵戰勝她,幾乎不可能。」
「可你做到了。」
「我當時情況特殊」上都沉吟著道:「被關在監獄裡,沒法配製魔藥,又失去魔力,我幾乎是個普通人。
一個活了一千多歲的普通人,生命即將在下一刻終結。
召喚死亡是絕望之下的最後一搏,我用塔羅牌和她打賭,就像普通人用撲克牌賭博。
我洗牌,她切牌每翻開一張牌,都代表我人生某階段的真實寫照,最後一張牌將決定我的最終命運,生或者死。
本來我死定了,因為沒人能從死亡手裡逆轉自己的死亡結局。」
哈莉輕輕點頭,兩人看似在賭牌,其實沒半點運氣成分,完全靠實力。
上都手段儘出,幻想逆天改命,而死亡要維持自己的秩序。
理論上,作為凡人的上都,沒有絲毫勝算。
上都狡黠一笑,「從第一張女祭司,第二張聖杯八,第三張魔術師逆位到倒數第二張權杖逆位,一切都在死亡女士的掌控中。
但最後那張順理成章出現的牌,讓她驚愕了。」
「什麼牌?」
「死神逆位。」
哈莉也驚愕了。
「哈哈哈!」上都得意大笑,「我的生命走到儘頭,必將迎來死神,死神就是死亡,她來了,坐在對麵和我玩塔羅牌。
所以,代表我生命最後一刻的最後一張牌,一定是『死神』!
可是,在塔羅牌的規則中,死神逆位寓意自由和新的開始,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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