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聞言,心裡急的抓耳撓腮,麵上卻是擠出一絲苦笑。
「公主殿下,真有這個必要嗎?」
拓跋凝月眸光突然變得淩厲如刀,聲音低沉道。
「你如此推三阻四,莫非是心中有鬼,怕天元王朝那位國師,看出什麼端疑,因此才不敢去吧。」
「這……」
韓風被拓跋凝月一句話點中命門,不禁是背後微微冒汗。
韓風心知,這女人一直對自己心存懷疑,猜測自己和洞虛之眼關係密切,甚至已經得到了此物。
如今定是想藉機試探自己,倘若自己咬定不去,對方定然心中生疑,說不定就猜出,洞虛之眼在自己體內。
以此女歹毒狠辣的心性,難保她會將自己重新關回地牢,然後親手解剖研究自己。
心中衡量再三,韓風終於是笑著說道:「既然公主殿下如此提攜,小人豈敢不從,今夜便隨公主殿下一起赴宴便是。」韓風心想著,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倘若自己不去,拓跋凝月這一刀,自己估計是挨定了,那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跟她去。
雖然那「皇甫聖」聽名頭,很厲害的樣子,但韓風同樣對煉妖壺自信無比,真就不信,洞虛之眼放在煉妖壺中,這人還能看出什麼破綻。
藉此機會,韓風還可以見識見識,這座大陸第一強國的高手風采。
見韓風果真答應隨自己赴宴,拓跋凝月眼中微露訝然之色,旋即點點頭道。
「好,那你先下去吧,待使團進入皇城,本宮自會派人來叫你。」
韓風點點頭,一副坦蕩從容的拜辭而去。
然而,等邁出凝月宮大廳,轉到一個角落,韓風還是有些手腳發涼,心驚膽戰。
這並非是單純的畏懼,而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韓風就感覺冥冥中,仿佛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窺探著自己,這令他心中始終有些不安。
但自己已經答應了拓跋凝月,就算這是一場鴻門宴,也隻能硬著頭皮去了。
……
同一時間,大炎帝都,位於皇城東麵,招待各國使臣的「國賓館」外。
今日國賓館罕見的五門齊開,披紅掛彩,鼓樂之聲響徹。
此刻,一行數十人,騎乘著駿馬良駒,在大炎國禦林軍的護送下,自國賓館正門而入。
進入國賓館大門時,位於車馬最前方,一輛由一頭形似麒麟,卻又背生雙翼,通體遍布烏金鱗甲異獸,拉行的華麗車輦內。
一名文士打扮,五官極是清秀的青年,手中正撚動著一串晶瑩剔透的珠子。
看似隨意的撥動間,每一次停頓轉動,卻都仿佛蘊含某種奇妙的韻律和玄機。
在馬車即將跨入國賓館大門時,青年手中珠串突然亮起,一道晶瑩的白光一閃而逝。
青年低眉,溫潤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訝之色,自語道。
「怪哉,卦象上推測,此人就在大炎帝都,為何身在城中,我卻尋不到他,莫非有高人遮掩了他的命數?
果真如此,倒也更有趣了。」
青年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笑意,他緩緩將手收回袖中,眸光再度變作「靜湖」一般,端坐於馬車內,隨車隊進入了國賓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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