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僅是這三名老者,天聖院另外七名鴻儒,乃至在場眾多文人,都是心中一震。
韓風這一番話,不可謂不犀利,尤其是那句「有教無類」,短短四個字,卻讓人感受到一種博大無邊的胸懷和誌向。
不過所謂的「聖人之言」,眾人卻還是第一次聽到,更不知這位聖人是誰。
被韓風一句話所震,三位鴻儒麵色微變,其中那方臉老者,不由撫須冷笑。
「嗬嗬……小公公能夠說出這一番話來,看來也是有些學問的,不過看小公公的年歲,不過二十出頭。
你可知,老夫昔年入天聖院時,已經是八十年前的事情了,論學問高低,小公公的爺爺輩,或許還有這個資格對我說這番話。」
聞聽此言,韓風卻是再度露出不屑笑意,搖頭嘆道。
「老先生你好糊塗呀!」
一句話令那位大儒麵色一變,眼中露出慍怒之色。
卻聽韓風緊接著說道:「古語有雲,學無先後達者為師,亦有「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長百歲」之說。
老先生近百年修來的學問,也未必就比晚輩高吧?」
此言一出,全場不由的一陣寂然,都被韓風這幾句話給驚住了。
眾人隻覺韓風雖然年紀輕輕,但句句如至理名言,精辟妙絕,令人無法不信服。
就連原本對韓風沒有抱太大希望,隻是姑且一試的拓跋凝月,也不禁是目光大亮,心中燃起了幾分希望。
而韓風對麵的三位大儒,此刻也臉上也終於露出一絲鄭重之色,都開始上下打量起韓風來,皆意識到這個小太監有些不簡單。
沉吟半晌,那名鶴發老者終於是開口道:「小友,看來是老夫眼拙,不識真人,未請教小友高姓大名。」
麵對老者鄭重其事的詢問,韓風也是不吝回道:「在下凝月宮首領太監,「春來」是也!」
「哦……原來你叫春來,春公公,聽公主殿下所言,你是主動提出要與我三人比試學問的,不知公公有何指教?」
韓風聞言,眸光一凝,卻是直言道:「談不上什麼指教,隻是在下覺得,三位老先生方才所作的那三首詩詞,著實差強人意,讀來味同嚼蠟,實在有損天聖院之威名。」
韓風的一句話,再次引動軒然大波,三位鴻儒一聽韓風將他們所作詩詞,竟然評為「差強人意,味同嚼蠟」,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麵色麵如紅棗的老者,不由叱道:「哼,春公公,老夫承認你有幾分才學,不過年輕輕,便如此狂妄自大可,不是什麼好事。
老夫三人方才所作詩詞,雖說不上千古流芳,但並非老夫誇口,貴國之中,應該還少有人,能夠做出此等詩篇吧。」
這紅麵老者語氣頗為傲慢,可大殿內大炎帝國的一眾文官們,卻都是啞口無言,齊齊坐蠟當場。
誠如對方所言,他們之中當真無人能夠做出那樣的詩篇,否則今日又豈會受這等「鎮國之辱」。
眼見四方寂然無回應,那老者眼中的傲然之色更甚,用一絲不屑的目光看著韓風,帶著無聲的鄙夷。
而韓風見狀,卻是突然哈哈大笑。
「哈哈哈……!」
「你笑什麼?」那老者不解道。
韓風笑道:「我笑老先生你自視甚高,卻不知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的道理,詩文一道,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我大炎帝國人才濟濟,自有才冠古今的大才,隻是「來者是客」,他們對你們禮敬三分。
可笑老先生揣著「客氣」當「本錢」,自以為是,臉皮如此之厚,當真令晚輩佩服呀!」
「你……!」
韓風的犀利言語,令三位鴻儒都是有些掛不住臉麵了,那方臉老者不禁怒道:「豎子無禮,你口口聲聲,說貴國有驚世大才,請問他們人才何處,可敢與我等一較高低?」
韓風麵露鄙夷之色,冷笑道:「殺雞焉用牛刀,與三位老先生切磋,我這小小太監首領,綽綽有餘!」
三人聞言,都是禁不住吹胡子瞪眼,眼中既有惱怒又有不屑。
那鶴發老者,不禁冷笑:「黃口小兒,恃才放曠,不足為信也!」
而韓風卻是懶得理他,直接一轉身,朝著高台皇座之上的拓跋飛雄拱手道:「請陛下恩準小人,代表我大炎帝國,回贈三首詩詞,送給天元王朝和天聖院的這些大儒們。」
拓跋飛雄早已經看出眼前這個小太監不簡單,聞聽此言,灼人眸光審視了韓風一眼,隨後直接點頭道。
「好,朕準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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