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

身心俱疲。

陶教授看了眼沈黎霧，示意讓她自己先開始。

沈黎霧對於心理學這方麵，其實也是天賦流，她會觀察到別人不會注意到的小細節，她所提出的一些點，也都很新穎，很有效果。

所以陶教授才放心交給她，讓她自己來掌握現場的節奏。

沈黎霧看向柯濤，嗓音有些輕，“還記得我嗎？不出意外的話，這次是最後一次跟你見麵了。”

“我知道你堅持到現在是因為忠誠二字，但你知道繆爺他們是怎樣看待你的忠誠嗎？”

柯濤微眯了眯眼睛，語氣摻雜著不悅，“你什麽意思？”

沈黎霧從電腦上找出了一段視頻，是柯濤之前的一個手下所錄製的視頻，“看了這個你就明白了。”

視頻開始播放，手下幾近崩潰的說，“濤哥，不要相信繆爺了，他除了自己，誰也不會憐憫。”

“我們連命都為他豁出去了，被抓之後，他想的不是怎麽救我們出來，而是控製住了一些弟兄的親人，威脅他們，不要亂說話。”

“等到我們的判決下來後，他就會滅掉所有親人的口，這樣就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了。”

“與其強撐著在這裏堅持，倒不如及時止損，給自己求個輕判……”

視頻裏的人是柯濤比較信任的手下，看到他情緒崩潰說出的這番話，柯濤也微微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

他知道繆爺的手段。

但沒想到繆爺……連最後一點兒念想都不給他們留下。

沈黎霧把電腦視頻關掉，抬頭看向柯濤，“還有一件事，你當初那麽信任蔣潯，但是卻被蔣潯給算計了，不恨他嗎？”

柯濤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你他媽別跟我提蔣潯！”

沈黎霧麵上的情緒很是平靜，“為什麽不提？不就是你自己放不下嗎？”

“隻要你肯交代出繆爺的去向，你所提出的要求，警方這邊會考慮一下。”

“倘若你還是執迷不悟，那麽我們也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選擇交給你自己，不會有任何人強迫你。”

沈黎霧說完這句話之後，審訊室內陷入了短暫的寧靜。

就在陶教授和沈黎霧以為要失敗了的時候，柯濤像是卸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氣，有些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我不知道繆爺現在在哪兒。”

“但我知道他在下個月初會參加一個私人拍賣會，地點不清楚，但那個拍賣會對繆爺來說很重要。他一定會親自過去。”

沈黎霧心口處微微停滯了下，連忙開口問：“具體是要做什麽事？”

柯濤說：“跟毒品有關的交易，很大的交易，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

審訊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沈黎霧問完所有問題，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大腦甚至有短暫的空白。

她沒想到自己可以做到這件不太可能的事情，也沒想過自己能問出這些答案。

臨走的時候，柯濤喊住了沈黎霧。

“你要問的，我都告訴你了。”

“所以——”

柯濤微微攥緊了拳頭，幾乎是咬牙切齒說：“蔣潯在哪兒？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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