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先知的必經之路(1 / 2)





在季千琴警惕的視線之中。

那個聲音仿佛噙著笑意:「你在看哪裡?」

「既然你並沒有察覺到任何人靠近,那麼你理應知曉這並不是什麼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你身邊——假如真有這樣的力量,那麼先前那個對策局的傢夥就應該提早發覺了才對。」

這麼說著,那個聲音似乎是在嘆氣:「不過說起來倒是也讓人頗為感嘆,沒有想到過去的崑崙、如今看來非但沒有沒落,反而越發繁榮昌盛起來。倒是你們季家,曾經也算煊赫一時、如今卻落得隻剩下你一個小傢夥,時間的脈絡還真是奇妙,讓人揣測不透……」

聽著這些話語,季千琴反而冷靜了下來:「你是誰?」

她環顧一圈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按照你的說法,你並非是實體?那麼如此的話,你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在什麼地方……

那個聲音又笑了,季千琴發現這個傢夥是真的很喜歡笑:「這不是一目了然嗎?」

「如果說物質的世界不存在,那麼我自然是存在於精神的世界之中,」那個聲音漫不經心地說道,「而至於存在於誰的精神世界之中……你麵前那個先知如今被封在『墟繭』裡,那麼我還能是在哪裡呢?」

難道說?!

聽著這個聲音的回答,季千琴心間猛然一震:「你是在我的心裡?!」

自己的精神世界裡竟然存在這麼一個怪物,而自己此前都沒有發覺?!

「答對咯,給你好孩子特有的獎勵,一個跟長輩問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機會,」那個聲音戲謔地說道,「當然啦,別人可能會說你是從垃圾桶裡撿回來的、或者說媽媽生下來的,但是我會說你是我用刀子從別人的肚子裡挖出來的,是不是很驚喜?」

那個聽不出來男女的聲音似乎是在放聲大笑,讓人極度懷疑眼下那個傢夥的精神狀態。

而這些回蕩在自己耳畔的話語,也讓季千琴越發堅定這個傢夥非常、非常危險的事實!

她靠在先知的繭旁邊,按照先知的說法、遇到異常以後仍舊保持著一定的理智和鎮定:「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你又藏在我精神世界的哪裡?還有,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雖然說這些可能是廢話,但是季千琴還是堅持問出來了。

對方可能會選擇拒絕回答,但是季千琴怕的是她不回答——隻要說話,就會有破綻,這是季千琴從先知那裡學來的又一個點。

儘管她沒有先知那麼精準的預知能力,但是起碼她還是能夠依照自己的經驗、從眼前這個傢夥的語氣或是情緒裡,探聽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來。

『沒錯,重要的是絕對不能慌張,』季千琴在心中如是想到,『既然這個傢夥一直呆在我的腦子裡麵,那麼就代表她對我暫時是無害的,那麼我現在隻要撐下去、等到其它人回來之後,就能夠將這一切告訴他們,徹底把這個傢夥給解決掉!』

想到有什麼莫名其妙的東XZ在自己的腦海裡,就讓季千琴非常惡心。

就像是她的大腦宛如其它人客居的房屋,隻要那個傢夥想、就能夠在這個屋子裡麵隨便溜達,直到挖掘出那些隱藏在她內心深處……絕對不想讓人知道的隱秘!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

那個傢夥麵對季千琴的提問,很快就給出了自己的回應:「我是誰?這不是很正經的嗎?」

她的聲音像是在季千琴耳畔響起的一般:「不久之前我不是才和你們的那個先知纏鬥在一起,然後又被那個人給滅掉的嗎?這麼簡單的事情,難道你需要多思考兩秒鐘才能夠獲得答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真有些懷疑你的智商了——不應該啊,季家的人雖然腦子大都非常不好使,但是起碼的邏輯能力還在,至少不至於和禽獸同列才對……」

聽著這個傢夥宛如自言自語的嘲諷,季千琴並沒有感到生氣。

恰恰相反,她第一時間感覺到的是……恐懼!

之前和先知戰鬥的那個人?那個,看起來就如同神祇一般背負著難以想像威壓的怪物?!

「你是那個背誓者?!」季千琴失聲說道,「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那個藏在她精神世界的傢夥……或者說背誓者,麵對季千琴的震驚,僅僅隻是隨意地說道:「是啊,我死了,不過那隻是我留在小白、也就是你們所說的蒼白女士那個凋像裡的一縷殘魂罷了。這一點,我之前不都已經提到過了嗎?」

「我跟那個先知說過,小心日後碰到『真正的我』,」背誓者笑眯眯地說道,「其實也有這方麵的意思。」

這句話一出來。

季千琴豁然起身,看向旁邊散亂的戰場。

過了兩秒多鍾,她猛然朝著旁邊的某個方向拔腿而去。

她腦子裡的背誓者有些疑惑地說道:「你在乾嘛?被嚇到了?現在的年輕人膽子都這麼小的嗎?嗯?你朝那個走看什麼……等等,你為什麼要拿槍?!」

「喂喂喂,你這個傢夥該不會是打算對著你自己光鮮亮麗的腦袋來一發吧?!你這個傢夥看起來腦子也多少有些不正常啊?!先說好,我可不會被你這種小小的威脅給嚇到,我和之前那個殘魂可不一樣,參與我靈魂的可是紅蜘蛛……」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把槍放下來!放下來!有話我們可以好好說,啊臥槽捏嗎!」

下一秒鐘,槍聲響起。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季千琴仍舊站在原地。

她隻是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那把槍,然後就對著虛空之中嘲諷地說了一聲:「蠢貨,槍裡可沒有子彈。」

要是有子彈,她才不會捏著呢。

這把槍是之前對著先知來一發的那柄槍,因為唯一的一發都給了先知,所以在季千琴拿起來的時候、很明顯能夠感覺這把槍的重量不一般。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腦子裡那個背誓者連這一點都不知道。

看起來她也不是一開始就醒著的,不然她不可能對這把槍沒什麼印象。

不過能夠聽到背誓者那個失態的聲音,還是讓季千琴心曠神怡。

她可是記得,這個婊砸之前可是狂噴了一番自己的智商來著!

「現在看來,你的智商也不過如此,」季千琴譏諷地說道,「被我這種元謀人都能夠嚇得失聲,難道說你們這些怪物進化的點數完全長在肌肉上了?哦,我忘了,你現在連肌肉都沒有了。嘖,真是廢物。」

很罕見的,背誓者並沒有跟她吵。

她隻是嘆了一口氣,老氣橫秋地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吶……」

「我還以為你是要來真格的,所以稍微配合你一下罷了,」背誓者如是開口,語氣裡完全沒有一絲羞愧,「要我說,你們這種計策放在以前,那可真是沒有多少人會中計……好吧,好吧!行了,我不說了!我不想賭你屁股口袋裡麵的槍是不是真的!」

聽著背誓者的聲音,季千琴笑了笑,重新把自己口袋裡麵的手槍給塞了回去。

或許是因為她之前那樣悍然拔槍的態度震懾到了背誓者,總之、話語權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季千琴這邊:「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在哪兒、目的是什麼了吧?」

聽著季千琴的問題,背誓者暗自滴咕了幾句「女瘋子」,對此季千琴就當完全沒聽見。

很快,背誓者就開口給了答覆:「就跟之前和你說的一樣,我是剛剛被你們先知乾掉的那個人。或者說得更準確一點,我隻是那個人的一部分。」

背誓者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個傢夥把自己的靈魂分了幾個部分出來,其中一個就藏在蒼白女士的凋像裡,而我則是其中之一。按照那個傢夥的說法是,她想要利用這個方式製造出騙過時間的方法。因此,她特地給每個靈魂都安排了不同的因素雜揉進去,就是為了讓這些東西成為『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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