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起源的秘密(1 / 2)





白令開著車停靠在路邊。

紅蜘蛛坐在後座上,扒拉著車窗、看著外麵的人。

「有點意思,」她說道,「雖然看起來都是正兒八經的普通人,但是其實都訓練有素。」

扭頭看著白令,紅蜘蛛說道:「看起來你要找的人地位不一般啊。」

白令手放在方向盤上:「差不多。」

如果嚴格一點,那個人恐怕是眼下島國最富有權勢的幾個人之一。

這一點多少有些出乎白令的預料了。

原本他還以為這個人已經「死」了,沒有想到竟然一直挺到現在。

沉吟了片刻之後,白令打開車門、順便跟後麵的紅蜘蛛和魔女說道:「下來吧,沒什麼危險。」

這句話一說出來,兩個人就都清楚、白令肯定是看過未來了。

「真便利啊預知未來,」紅蜘蛛小聲滴咕著,「真的不能把你給吃了然後把這種能力給搞過來嗎?」

對於這種隨時隨地都能夠保證自身安全、並且提前想明白對敵方法的能力,她多少有些饞了。

而魔女則終於從「赫爾墨斯可能復活」的震撼之中甦醒了過來。

她手扶著車門,眼神複雜地看著白令。

注意到她的眼神。

白令隻是微微頷首,溫聲說道:「我知道,我明白。」

這句話雖然說得沒頭沒尾,但是魔女和白令雙方都能懂對方的意思。

魔女這是在尋求白令的庇護。

事實上在未來裡,魔女跟白令說了好大一通長篇大論。其中心思想無非就是「赫爾墨斯是一個瘋子,而作為少數幾個在那場事件之中還活著的親歷者,那個傢夥肯定會找上門來」。

再加上這個時候魔女本人實力大損、嚴重受傷,迫切地需要尋找足以抗衡赫爾墨斯的人。

相比之下,白令無疑是她的最優選擇。

一方麵雙方有合作的基礎,另一方麵則是因為赫爾墨斯有求於白令、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那個瘋子絕對不會對白令手底下的人動手——除非她想要承受一個先知不死不休的怒火。

過去曾經被先知坑過、如今仍舊孜孜不倦渴求著「時間」的赫爾墨斯,大概會對眼下的事態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因此白令也理解魔女的想法。

他姑且算是答應了。

儘管魔女本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相比之下,來自諾查丹瑪斯的威脅很明顯更加嚴重一些。

要知道那個傢夥可是專門來獵殺自己這種「先知」的。

相比之下魔女簡直可以說是「人畜無害」——連紅蜘蛛可能都比她對白令更有威脅。

而且魔女那些知識和隱秘,能夠很好地幫助白令在跟諾查丹瑪斯抗衡的時候作為輔助。

綜上所述,雙方的合作算是水到渠成。

得到了白令首肯之後的魔女長出了一口氣。

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本來魔女就是穩重謹慎的性格,是能夠在察覺到白令不對勁之後、愣是縮在塔爾塔洛斯快兩個多月的。如今赫爾墨斯這個傢夥突然從半島裡跑出來,魔女沒有嚇得當場跑回塔爾塔洛斯,已經算是很信任白令的實力和承諾了。

性格使然,性格使然。

帶著這兩個人,白令朝著自己停靠的地方——某個靠近東京灣的荒廢工廠走去。

路上碰到了幾個西裝革履、帶著黑墨鏡的人,但是這些人大概都清楚白令的身份、並沒有橫加阻攔,反而是畢恭畢敬地將他領到工廠的更深處。

那是一片裝滿了水泥柱的空曠平台,旁邊有向上的樓梯、樓梯角落橫堆著許多剩下來的工業建材、零零散散地滿地都是。

而在這個平台中間,正對著擺了兩把椅子。一把椅子上已經坐了人,而另一把椅子上則空空如也。

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那個白令想找的人終於開口說道:「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島國的輝夜姬,竹取輝夜靜靜地看著白令:「他們都說你失蹤了,對於這一點我並不太相信,我一直堅信這是你新一輪陰謀的開始。現在看來,還是我賭對了。」

不,事實上這確實不是我計劃中的一環。

白令在心裏麵苦笑了一聲。

老實說,如果不是因為種種「奇妙」的因素累加在一起,眼下白令恐怕都已經要被拖到天淵之中、而不是從塔爾塔洛斯再返回地表了。

隻能說運氣比較好。

隻不過這些話,就沒有必要和對麵的人說了。

他落座在輝夜對麵的椅子上,輕鬆地說道:「看起來你對我很有信心。」

輝夜點點頭:「是的,我很清楚你的能力。」

聞言,白令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旁邊那些黑西裝:「相信我的能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看起來你似乎沒有按照我之前說的東西來進行?」

這句話說的是白令讓輝夜在島國假死脫身的事情。

就眼下的情況來看,輝夜別說是假死了、恐怕都已經通過種種手段掌握了極大的權力。

而輝夜則是有板有眼地說道:「這是我在斟酌了很多因素之後綜合考慮的結果,我相信、你想要的並不僅僅隻是一個人、而是這個人之後更大的價值。就比如說眼下——東京大部分官方機構都已經被我滲透了,如果你想、我現在就能夠把這一切遞交給對策局、或者是你本人。」

這確實算得上一份大禮。

儘管島國這邊的超自然官方機構搞得費拉不堪,連那個《勢力排行榜》的前十都沒有進去,簡直堪稱人類之恥、但是那也是跟其它人比較的。

無論如何,這都是數千萬人的大都市。哪怕僅僅隻是在這個都市之中享有部分特權,都足夠白令他們做到很多常人難以想像的大行動。

更不用說未來超自然機構掌握更大的話語權是大勢所趨。

因此輝夜這句話的分量不可謂不重。

不過白令倒是很清楚輝夜說出這句話的原因。

就像是曾經荀墨和祁光說的,沒有人會對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好。如果有的人開始釋放出真誠的善意了,那麼就代表著他想要的東西、已經大到難以想像的程度。

不過話雖是如此……

看著對麵輝夜堅定的眼神,白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雖然說我已經知道了你想要說點什麼,」手放在膝蓋上,白令有些頭疼地說道,「但是我看你這樣子,恐怕是要親口把那些話說出來,你才肯善罷甘休。」

「那也行吧,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再廢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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