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棋局棋手(1 / 2)





就是這裡。【,無錯章節閱讀】」

高高的塔頂,如今已經化名為「***」的背誓者居高臨下俯視著大地。

「在這裡,就是那個『最後的先知,所在之處。」

聽著他的話語,旁邊站立著的一個披著厚厚鬥篷的人默不作聲,僅僅隻是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

那隻手膚色潔白、看上去就像是少女一般。然而手形的骨架卻更像是男人,古怪至極。

就像是……還沒有徹底從男人轉變成女人一樣,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

看著那個鬥篷人,背誓者沉吟了片刻。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他說道,「你應該知道——時間的能力到底有多麼複雜和麻煩。」

「尤其是作為一個曾經的『先知,,我覺得至少在這方麵上、我更有發言權一點。如果讓一個『先知,掌握了目前的情況,那麼等待著我們的就是絕對的蠶食。他會一點點化解我們的優勢,然後對我們的弱點逐個擊破。」

所謂的「先知」,本來就是一種非常不講道理的角色。

這一點***可太懂了。

因此他不得不委婉提醒一下自己的這位「盟友」,畢竟她看起來真的有些急不可耐。

而聽著他的聲音,那位「盟友」抬起頭、鬥篷底下露出精致側臉的一角。

「無所謂,」她說道,「我會出手。」

「雖然不知道是誰讓我誕生了出來,但是我有著能夠和時間抗衡的能力。如果有必要,我會提前開啟這個應對手段。在那之後,他一切的預知能力都將失效。」

這還真是……

背誓者苦笑了一聲:「果然,你是作為針對『錯誤,的絕對兵器而被製造出來的。」

「而且創造你的傢夥也確實很懂,比起把錯誤消滅、然後衍生出新的錯誤,還不如從一開始就直接把那個不安定的因素牢牢捆綁在自己的身邊、然後縱容「汙點」的存在。」

或許那個高高在上的法則,從一開始把擺渡人創造出來的時候、就決定拿她來對付白令了。

也因此,她的性格被設置成了極致的占有欲。隻要在這樣的情況下,那麼白令這個「錯誤」就會永恒地和擺渡人糾纏在一起,再也沒有辦法引發更多的危險。

但是這對於擺渡人來說大概還挺可悲的。

「命運」這種東西對大多數人來說雖然是既定的、但是他們看不到也摸不著,因此總是會覺得自己是在主宰自己的人生。

但是擺渡人不一樣,她在生命的絕大多數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應該乾什麼、僅僅隻是看守著天淵的大門不讓任何人進入。然而等見到了那個「錯誤」之後,她身體裡的某種東西就被激發出來,宛如程序一樣迫使她不得不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那個人的身上……

簡直就像是精致的提線木偶,伴隨著其它人的操縱而擺出對應的姿態。

『不過我倒也沒有什麼立場這麼說她就是了。,

從口袋裡摸出一盒香菸,背誓者點燃了之後把它叼在嘴邊,凝視著逐漸落幕的夕陽:『甚至比起我來說,擺渡人都還算是幸運的。起碼她還有堅定的目標,還有願意為之付出努力的決心。,

然而自己呢?

作為一個失敗者、被拋棄到數百年前的時間之中,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辦法融入這個世界、時時刻刻都在殫精竭慮應該怎麼才能夠為拯救世界做出最後的一份力……

但是他本來就是一個失敗者啊?甚至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還是違背了誓言、徹底放棄了自己同伴的膽小鬼。

憑什麼這種事情都要壓在自己

這個已經失敗過一次的人頭上,是覺得再看一次失敗嘴臉很可笑嗎?

撣掉菸灰,背誓者自言自語道:「所以說,『白令,是必須要解決掉的。隻有把那個『錯誤,給解決掉,才能夠導向正確的未來。」

「這個世界,除了我之外、不需要多餘的先知。」

說完這句話之後,背誓者舉起手。

下一秒鐘、在高塔旁邊,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驟然亮起光芒,死死地匯聚在一處。

而身處中央的背誓者就像是海岸線遠處指引著所有人的燈塔。

高處的風把他身上的鬥篷吹得獵獵作響,鼓盪著難言的決意、仿佛寶劍藏匿於匣中,隻待滑出劍鞘、寸芒朔空。

「準備行動吧,」他說道,「讓所有的人全部集中起來,然後,爆破、襲擊、恐嚇……什麼都好,放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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