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皇宮,聽到皇宮裏著火的事情就越清晰。
“聽說是有人故意把沈貴妃鎖在屋子裏然後放的火”
“那天在場的太監都看見了,那沈貴妃的手腕都陷進鎖扣裏了,也不知道是誰害的”
“再亂傳謠言,舌頭給你們割了”上官烈從牆後走過撂下一句話。
隨即皺緊了眉頭加快步伐去皇上的寢宮,不是沈青白和他大婚嗎,怎麽可能會被燒死,真該好好整治了。
這兩天的梁墨軒一直待在自己的寢宮裏,沒去上朝,外麵的大臣跪了一批又一批,也沒把他請出去。
上官烈到寢宮門口時,眉心一跳,挑起一邊的眉毛笑他們“呦,書呆子們這舍得從屋裏出來曬太陽啦,就是你們這樣跪在一起曬可曬得不夠均勻啊”
“嗬,無賴”文官抬起眼罵了一句。
上官烈大步走上前伸手推開門。
屋裏壓抑至極。
“咋啦?你新娶的沈妃跟你鬨脾氣了,還躲在屋裏不出來”上前掀開梁墨軒的被子。
梁墨軒此時麵無血色,佝僂著頭,像一瞬間老了二十歲。
良久才沙啞著聲音開口“他死了”
上官烈的笑臉一瞬間就垮了下來,拽著梁墨軒的衣襟把他拉了起來,咬著牙“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梁墨軒也突然笑了起來,卻不是平常溫柔疏離反而變得瘋瘋癲癲“哈哈,沈青白死了,被我害死了,我把他鎖在屋子裏,他被活活燒死了”
窒息感瞬間包裹全身,反應過來拳頭已經打在了人的臉上“你個畜牲!你害死了他”
梁墨軒吐出一口血,伸手也狠狠朝上官烈的腦袋打去“你他媽就是好人嗎,那天他身上的傷是哪個傻缺乾的!他都昏死了你不還是沒放過他!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你他媽再說一遍!”上官烈和梁墨軒翻到了床上,拳拳到肉。
“再說一百遍,你也該死!他當時估計都討厭死你了”梁墨軒壓著上官烈朝他的眼睛砸去。
上官烈不躲閃,反而伸手砸向梁墨軒的鼻子“那你就好了?騙他上床結果什麽都沒有幫他,他還一直感激你,到最後他不也恨死你了!你個大傻缺!”
梁墨軒伸手狠拽他的頭發,朝他的臉打去。
等他們自己停下來時,滿地的狼狽,臉上身上更狼狽,這次是他們從小到大打的最狠的一次也是第一次沒有分出勝負。
上官烈此刻呆呆地坐在地上,腦袋被梁墨軒砸的有點暈,把手插進頭發又抽出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前麵,嘴巴張了張,最後才小聲不確定道“他真的死了”
沒人回答他,梁墨軒平躺在床上,懷裏緊緊抱著那個小盒子,盯著床幔看。
一時間寢宮裏安靜至極。
上官烈突然站起來往外走“他隻是討厭你不想見你而已,我去找他”
門關上了,寢宮裏又恢複了原來的安靜,隻有翻身的聲音,抱著盒子背過從窗戶外射進來的陽光“他就是個蠢貨,哥哥你最心軟了,你看我都被他打傷了,你來看看我吧”
……
上官烈回了邊疆,不是在什麽重大的日子,就是隨隨便便的一天,放下口信,自己就離開京城前往邊疆了。
淩寒霜也告假休息一年回家了。
皇上也從自己的寢宮裏出來了,正常上朝,似乎一切都恢複了原樣。
……
沈青白跟著那個人坐馬車出了城,掙紮過但又被男人溫柔的勸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