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怒目圓睜道:“你特麽的還逼逼?!”
馮一鳴將餘嫣攬入懷中,輕聲安慰道:“沒事。”餘嫣躲在他懷裏嗚嗚哭起來。
他暗暗咬了咬牙,沒再出聲。
十分鍾後,馮一鳴和餘嫣被拉到了紅橋派出所,然後立即被分別帶到了兩間問詢室。
問詢室很小,不過十平方米,沒有窗戶,有空調和風扇,門口位置有個寫字台,上麵放有電腦、筆記本、水筆等物品。房間中央,對著寫字台,是一個簡易的審訊專用椅。
兩側牆上掛著兩幅海報框,裏麵是民警工作製度和注意事項等內容。
覃龍和何文武坐在寫字台後的座椅上,開始對他進行審訊。
回答完基本信息後,馮一鳴道:“我是龍翔街道的公務員,柳慕白書記的秘書。請你們認真調查,那三個混混確實要圖謀不軌,我是出於自衛,而且,我走的時候,他們並未受重傷。”他知道說這些都是和尚頭上的篦子,沒用,但還是要說,要申訴,要不屈不撓。
“你撒謊!”覃龍一聲斷喝道,“那個叫老五的肋部被捅了兩刀,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即便搶救過來,也是重傷,你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不管你是不是公職人員,都要追究刑事責任。”
“不可能!”馮一鳴斷然否認道,“他一開始要用匕首捅我,我奪過了匕首,他就跟我拚命,雙手死死掐著我的脖子,我若是不還手就被掐死了,所以才順勢刺了他,但我沒太用力,所以並不深,他還能站起來,怎麽可能會有兩刀呢?”
“你還不說實話?”何文武著急了,拍了下桌子,目露凶光。
“我說的就是實話!”馮一鳴語氣堅決而篤定。
可惜的是,那條巷子的監控被他們提前破壞了,不然一查監控便知。
事情已經很清楚,那三個混混是覃龍找來的,隻是老五身上多了那一刀是怎麽回事,他想不通。
“特麽的還在狡辯!”覃龍凶神惡煞道,“不要以為你是公務員,又是柳書記的秘書,我們就不敢對你上手段?”
“怎麽?你們還敢刑訊逼供?”馮一鳴冷笑道,“這裏可是特區,你們非法拘禁我已經是濫用職權了,再敢刑訊逼供,你們全部都得坐牢!”
覃龍霍地站起身,大踏步走到他麵前,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低吼道:“你特麽的在這裏還敢囂張!老子不整死你!”
他臉上的刀疤和一身的煙臭味,讓馮一鳴感到極度不適,不甘示弱道:“有本事你來呀!”
馮一鳴就不相信,在特區、在龍翔、在柳慕白的地盤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
“你小子有種!”覃龍啐了一口,抬頭看了看頂上的攝像頭,收回了凶惡的表情,重新坐回到座椅上。
這時,電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所長耿輝打來的,慌忙離開問詢室,走到院子裏,轉入主樓,爬樓梯上到了二樓,進入201辦公室。
房間內,煙味很重,耿輝在裏麵踱來踱去。
覃龍關好門,低聲道:“老大。”
“審出什麽了嗎?”耿輝手裏夾著煙,麵露期待之色。
“他不承認,而且很囂張。”
耿輝若有所思道:“嗯,他在拖延時間,等救兵。”
“他死活不承認咋辦?”
“那就讓他承認。”耿輝緩緩道,“黃毛和爛仔都指認,老五醒來再作證一下,就可以立案抓他了。”
“是,我明白。”覃龍咬了咬牙。
“那個老五死不了吧?”耿輝臉上露出了不滿。
“沒事,我找的人是法醫出身,往哪裏捅,捅多深,傷害到什麽程度,一清二楚,而且掌握得當。”覃龍嘴角掛著得意的笑,“老五也很配合,拿命換錢的事他乾過不少了,輕車熟路。”
耿輝冷哼一聲,罵道:“你特麽的還笑?一手好牌讓你打得稀巴爛。讓你們教訓他一頓,讓他躺半年就行了,再把餘嫣的嘴巴撬開,找到視頻拍攝者。誰知道你特麽的找了三個窩囊廢!三個人打不過一個書生和一個小姑娘,最後整成這樣,我也是真服了。”
“這樣更好,一棍子打死,讓他永遠翻不了身。”覃龍嬉皮笑臉道,“對了,你姑父怎麽說?”
“他已經跟上麵報告了。”耿輝目光深沉而凶殘,“記住,蒼蠅一定要拍死,不然還會飛回來惡心你。”
覃龍壓低聲音道:“上手段?”
“對,不要留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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