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抬頭看向了將鬥篷脫下來，以手作扇的歲寒，叫了他一聲，“老歲啊，你都煉體四層了？不是他的對手？”

在大家用靈氣都有限製的凡人間，很明顯是體修占便宜。

歲寒伸出一根手指，秦姝愣住了，片刻之後才問道：“什麼意思？”

歲寒歎了口氣，一身無力感，“他隻用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我。”

秦姝：“……”

以她如今煉骨三層的本事都不敢說能一根手指碾死歲寒，郭崇卻可以？

秦姝突然想到了什麼，郭崇是謝釋淵的朋友，他也有可能是妖獸。

那就怪不得了，有的妖獸天生就是金剛鐵骨，他們人族才需要從煉皮煉骨一點點煉上去。

秦姝撿起一旁的鬥篷又重新遞給了歲寒，“老歲啊，不然咱還是穿上吧？”

歲寒：“？”

歲寒一臉震驚地看著秦姝，就見秦姝一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我也打不過他。”

歲寒：“……”

一旁的溫池直接將手中的棋子丟在了棋簍裡，笑了起來，“從前還真沒想過歲寒真人也有如此接地氣的時候。”

歲寒倒是也不惱，淡定地補充了一句，“接地氣沒什麼，隻要不接地府就好。”

空氣安靜了一瞬間，秦姝和溫池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就在兩人笑得開心的時候，突然身後又傳來了一聲問話，“道長們說什麼開心的事兒呢？”

秦姝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她緩緩回過頭去，見到果然來人是秦眠。

她有上一世的劍法領悟，這一世想要以武入道自然十分簡單，她甚至可以比上一世提前四年飛升。

“秦小姐過來是有何事？”秦姝開口問道。

秦眠笑著搖頭，“沒什麼，就是琴藝上還有些許不懂，想來找師尊指點一二。”

溫池眉頭一蹙，再次強調，“我不是你師尊，彆叫我師尊。”

秦眠臉上的笑容一僵，又道：“溫道長，能否借一步說話？”

溫池剛想拒絕，就收到了秦姝的眼神。

他歎了口氣，站起身來，“真夠麻煩的，要去哪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