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慣例,我會感謝每一個幫忙轉發這條尋人啟事的朋友,唯獨麵對喬嬌和鹿溪的轉發,我有些拿不定主意,特彆是鹿溪……
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回應,因為在這樣一個深邃的夜晚,受困於兒女私情是一種很沒有格局的表現,事實上,在這之前,我想了很多很哲學的問題,比如人為什麼要活著,生命起源於何處,我們又為什麼會被各種各樣的感情所牽絆?
這些問題多深刻啊,對比這些,愛情就太膚淺了;所謂愛情,不過是繁衍生命的一個前奏,生命有多泛濫,愛情就有多泛濫,所以,對於愛情,我完全基於本能,喜歡了就衝刺,累了,就停下來歇一歇。
此刻,我有點累,所以我選擇歇一歇。
這麼過了片刻,我的手機又發出了震動的聲響,竟然是喬嬌自投羅網,她給我發了一條微信:“你的朋友圈是一根電線杆嘛,貼的全是小廣告,就差重金求子了。”
我先是一愣,然後又打開自己的朋友圈看了看,還真覺得喬嬌比喻的夠形象,誰想找一份工作,誰想招一個員工,誰想賣一套房子,誰的新店開業了,誰丟了一部手機,隻要被我看見了,我都會幫忙轉發一下,在本世紀初,網絡信息還不算發達的時候,這些小廣告可不就是往電線杆上張貼的麼。
“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免費幫你發布一個重金求子的廣告。”
“去死吧,你……你老實交代,你要找的那個孩子,和你是什麼關係?……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能不拿這件事情開玩笑嗎?”
“我沒有開玩笑,我覺得以你的道德標準,絕對能乾出未婚先育的混蛋事情來。”
“就算我能乾出未婚先育的事情,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我現在是你名義上的女朋友,我有權利把你的過去給翻個底朝天。”發完這條信息,喬嬌又發了一個匕首的表情。
她本來就暴烈如火,再加上還在姨媽期,看上去就更喜怒無常了,我本該不耐煩的,可是當我再次看向那個被她布置的張燈結彩的後院,漸漸就失神了。
名義上的女朋友,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女朋友?
能牽手、能接吻,能上床,能共享在這個世間的一切情緒和經曆麼?
這是一個有點下流的想法,但也極其實在和辯證,既然是名義上的女朋友,那至少名義上是可以牽手、接吻、上床的……
但名義又是一個什麼東西?
是一把枷鎖吧,對著這把枷鎖去想這些,屬實有點隔靴搔癢,不禁覺得無聊。
下意識聳了聳肩,我這才回了喬嬌的信息:“是我朋友的孩子,已經丟了好幾年了,說是有人在青島見過,但他在青島乾了三年房產中介,一直都沒有孩子的消息。”
“哦,隻發朋友圈不行吧……要不,你去找鹿溪幫忙吧,她不是一個公眾人物嘛,要是她願意為這孩子發一個微博什麼的,那這影響力不比你發朋友圈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