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嬌這個女人是不能以常理去判斷的,她不回答我的問題,卻給了我突如其來的溫柔,這讓我有點招架不住,我不知道這溫柔的背後,是不是依然有一個陷阱,在等著我墜落。
我保持警惕,然後拿掉了她的手,並抱怨著說道:“我又沒練過什麼邪術,就是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軀,你錘了我這麼多拳,你說我疼不疼?”
“那你為什麼不反抗?”
“狗咬你一口,你難道也去咬狗一口嗎?”
喬嬌瞪著我,我以為她又被我的話激怒了,可是她卻忽然拉著我,然後懷著強烈的熱情說道:“走,帶你去個地方。”
“不去,我怕有去無回。”
“我發誓,這次保證不害你……”
說完,她便伸手推我,我拗不過她,在上車之前,又說道:“車軲轆還沒拿。”
“我跟你一起。”
我都不知道喬嬌哪裡來的好心情,她小跑著走到沙灘旁,然後又跟我一起搬著那隻碩大的車軲轆,往她的車走去,這讓我有一種錯覺:好像我們已經是一對一起沉浮在俗世中的野生動物,我們一起快樂,一起悲傷,時而又互相摩挲,撕咬,所以我的警惕心一直沒有被磨滅,就這麼一邊享受,又時刻警惕著。
喬嬌將車子開的飛快,片刻之後,我們便從市南來到了市北,並順利進入了一個彆墅區,她輕車熟路,很快就將車子停在了一棟彆墅的門口,並對我說道:“你在車裡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真怕她憋著什麼壞,於是拉住正在解安全帶的她,問道:“不能一塊兒嗎?”
“不能,這事兒隻能我做,你要是跟我一塊兒,那性質就變了。”
說完,喬嬌便下了車,她先是貓在門口看了看,然後就很神奇地打開了彆墅的門,並長驅直入,瞬間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我以為這是她的另一套彆墅,可是自從她進去之後,卻一直不見有燈亮,這讓我愈發忐忑。
我終於按捺不住,想看看她到底在乾什麼,就在我想打開車門的時候,喬嬌終於從彆墅裡跑了出來,但手上已經拎著一隻方便袋,裡麵鼓鼓囊囊,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你彆出來,快點把頭縮回去。”
喬嬌壓著聲音,對想到車外幫忙的我說道,嚇得我是連忙又縮回到了車裡,而她也在這個時候坐回到車裡,當即便啟動車子,一溜煙駛離了這個彆墅區。
海邊,除了海風和潮水的聲音,一切都在沉寂著;這時,喬嬌終於將她從彆墅裡帶出來的那個方便袋扔給了我,並含著笑意對我說道:“打開看看。”
我滿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等我真打開的時候,當即便驚住了,這個鼓鼓囊囊的方便袋裡竟然裝著數條高檔香煙,還有兩瓶酒。
“送給你了。”
“送給我?”
“剛剛我們去的那套彆墅是我爸的,今天保姆休假……懂了吧。”
我是懂了,當即驚道:“你偷你爸的煙酒!”
“我自己去,就叫拿……你要是跟我一起,那就叫偷……你千萬彆把性質搞錯了。”
我不禁很服氣地點了點頭,難怪剛剛她說什麼也不讓我下車,原來是因為心裡已經有這樣的小算盤;這時,她又對我說道:“跟著嬌姐混,講究的就是排麵,以後彆抽那些劣質香煙,喝劣質酒了……我爸那個保姆,一個月休四天假。”
“能不這麼社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