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比誰都知道自己和鹿溪的關係,所以我對趙鑫並沒有那麼大的敵意,但趙鑫不一樣,他苦追鹿溪不成,已然把我當成罪魁禍首,並放話要整死我;而打架這件事情,我看得很明白,決定勝敗的,並不是打架技巧,而是心裡的仇恨值,當仇恨值高到一定程度,會完全不計後果;當毫無戰意的我,碰見仇恨值拉滿的趙鑫,何況他還帶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幫手,結果便可想而知。
出來漂泊這麼多年,不逞強是我得以平安的根本,所以我腦子裡的第一個念頭便是躲一躲,讓一讓,我不想在自己完全處於劣勢的時候和他發生衝突,更不想在晚上還有義演的情況下,讓身體出現損傷。
我連忙往喬嬌的房間跑去,我已經想到了,如果這是喬嬌為鹿溪打抱不平的手段,我就把喬嬌當做人質;如果不是,喬嬌當然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挨趙鑫一頓胖揍。qs
讓我恐懼的事情發生了,在我擰門把手的時候,竟發現喬嬌已經將門從裡麵反鎖,這似乎驗證了我的推斷,趙鑫就是她喊來報複我的。
我急的大喊:“你是不是有病,非得弄出人命來,才能滿足你心裡的變態想法嗎?”
房間裡的喬嬌還沒有說話,趙鑫跟另外兩個小青年便已經走了進來,他們三個人直直看著我,我也直直和他們對視著,但心裡卻虛的厲害,這如果是喬嬌設的局,不他媽真的是孤身掉進了龍潭虎穴嘛!喬嬌是惡龍,趙鑫為首的三人是猛虎,而我是待宰的羔羊,房子是洞穴,不同於大街上,沒有救援的人不說,連逃命的路徑都沒有!
儘管心裡虛的厲害,但我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對趙鑫說道:“哥們兒,咱倆之間有點誤會,給兄弟一個說話的機會……”
我已經準備離開青島,鹿溪也已經去了北京,所謂“男女朋友”的關係,也就沒有什麼強行維護的必要,可就在我要把真相說出來的時候,趙鑫卻化繁為簡,他惡狠狠地盯著我,又對他身邊兩個小青年說道:“打他……”
我不確定這兩個小青年是不是他培養的打手,反正他們默契十足,在得到趙鑫的指令後,他們便迎麵向我衝了過來,而趙鑫為了防止我奪路而逃,竟然還記得反身去關上了大門。
我完了,當一個想整死我的人,在有人數優勢的時候,還能如此冷靜,我是真的完了!
這些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容不得多想,我當即舉起離自己最近的一隻花瓶,狠狠砸向了幾乎已經要跑到我麵前的兩個人,兩人本能一躲,我也趁機跑到了沙發後麵,以沙發為掩體,再次對趙鑫說道:“哥們兒,現在可不是以前,你真得好好算算打架的成本……你要是把我打傷了,沒個五十萬,我都不跟你私了,我不坑你,也不訛你,這就是現在的行情價……”
一幫具有鈔能力的紈絝子弟,和他們談錢壓根就沒用,趙鑫依舊麵目猙獰地衝他的兩個打手吼叫著:“給我往死裡打,出事了算我的。”
看著在空中亂飛的拳頭,我是真的膽寒了,我一邊招架,一邊往後躲;我還算有經驗,以各種家具為掩體,不讓他們合圍,雖然挨了幾拳幾腳,但是因為沒有倒下來,都不算致命。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喬嬌推門跑了出來……
她對著正在動手的趙鑫等人,喊道:“趙鑫,你瘋了是不是……這可是我家,你趕緊給我住手。”
趙鑫回頭望去,我趁機甩開了其中一個正和我纏在一起的小青年,往喬嬌身邊跑去,不管喬嬌是不是始作俑者;這一刻,她也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至少,我不相信她會真的讓趙鑫打死我,她最多也就是想教訓我一頓。
事實證明,這就是一個巧合,因為趙鑫根本不給喬嬌的麵子,他吼著對喬嬌說道:“你給我讓開,要不然連你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