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紅儘到了告知義務後,便沒有再給我發信息,而我也將手機丟在了一邊,在黑暗中,靜靜回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特彆是我和左小薇之間,一切矛盾都是從丟手鐲開始爆發的,並愈演愈烈……
直到現在,一點能找回手鐲的跡象都沒有,就等於連最初的矛盾都沒有解決,更讓我感到焦慮的是,這麼多懸而未決的矛盾擺在我的麵前,我竟然連一個解決矛盾的切入點都找不到,我好像陷入了泥潭之中,目之所及都是泥濘,可身邊卻沒有一個借力的東西,可以助我順利逃脫。
焦慮之中,我翻了一個身,整個人平趴在床上,聽常餘利說,這張床是從國外買回來的,用了最先進的工藝,仔細感受了一下,還真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柔軟,這才稍稍感覺舒服了一些。
次日醒來的時候,我竟然還是以趴著的姿勢睡在床上,這是我第一次趴著睡了一整夜,除了胳膊有些難受之外,也沒有其他什麼不舒適的地方,我索性就以趴著的姿勢舒展了一下胳膊,然後順勢做起了俯臥撐,在我抬頭的那一瞬間,猛然發現常餘利就坐在床對麵的沙發上,手持昨天我因為玩心大發而送給他的泡泡槍。
我頓時力竭,重重摔回到床上,並瞪著常餘利,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冒失,他先是咧嘴對我笑了笑,然後又用泡泡槍對著我發射了一連串泡泡,泡泡在不大的房間裡升起,破裂,好似一大早就要給我一種夢幻。
“你什麼時候進我房間的?”
常餘利賤兮兮地笑道:“坐好半天了,本來隻是想進來拿點東西,突然聽見你說夢話,我就沒走……潮哥,你說夢話了,你知道嗎?”
我警惕地看著常餘利,問道:“我說什麼夢話了?”
“你喊了一個女人的名字。”
“不可能,我從來都沒有說夢話的習慣。”
“那我可就說她們的名字了啊。”
我忽然有點不自信,但還是很嘴硬的回道:“你說,你要是說不出來,或者胡編亂造,你房間裡麵的那兩瓶茅台可就歸我了。”
“行,我要是說出來了,你給我點什麼?”
“我往你臉上吐兩口吐沫,你不知道偷聽彆人說話是可恥的嗎?”
“那我還是不說了。”
常餘利真的閉了嘴,這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我生命中遇到的那些女人,到底是誰進入到了我的夢中,並摧毀了我的克製,讓我在沉睡之中喊了她的名字?
基於這種好奇心,我拉住了已經要轉身離去的常餘利,又說道:“你要是不說,我就詛咒你以後撒尿隻能撒一半……真是沒見過你這種說話隻說一半的。”
常餘利似乎存心要把我憋出內傷,他在一陣沉吟之後,回道:“不說,反正男人遲早都會前列腺增生。”
我無語到了極點,這常餘利混熟了以後,還真是發現他和一般人不一樣,縱觀我的人生,從來沒有想到過“前列腺增生”這個稀罕詞,但他卻能因為我的一句話,引申出這個詞,簡直就是一個語言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