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個女網紅到底是哪兒得罪黑足了,儘管她已經打開車窗卑微求饒,但黑足還是把她按在了房車裡,不給任何理由和解釋,就是要她在房車裡待著,看樣子,不等我們把酒喝完,都不會給她自由。
喝著,喝著,外麵就下起了冷雨,風一吹,冷空氣便透過門縫,呼呼往大廳裡翻湧著,即便我和黑足喝的是濃烈的白酒,還是忍不住縮了縮身子,以抵禦這陣突如其來的冷空氣。.
黑足提議到他房間裡繼續喝,我卻有了點到為止的心思,因為我怕喝的太醉,會影響明天的工作狀態;明天對我來說,真的是太重要了,不僅關乎到景區的運營權,還涉及到景區能不能有一條真正意義上的公交線路,不管是常天明,還是交管局的王局長,都不是能夠輕易應付的人,所以我得少飲酒,這樣才能足夠清醒的去應對那些人和事情,再者,他也確實不適合再把那個女網紅關在車裡,既然已經帶在身邊,多少還是要給一點麵子。
於是,我放下了酒杯對黑足說道:“明天的事情不敢耽誤,今天就喝到這兒吧,回頭你在這裡多住幾天,等我忙完了明天的事情,再跟你喝個痛快。”
黑足雖然有點意猶未儘,但也知道明天對我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所以也就沒有勉強,他起身對我說道:“外麵雨下的可不小,你今天晚上也得住在這兒了吧?”
我下意識往大廳外麵看去,雨水已經被風吹進了酒店的走廊裡,並形成了積水和小範圍的冰凍,按道理說,我是不應該回去的,可是我的電腦還在住處,而我準備的資料都在電腦上,在篝火晚會沒有開始之前,我真的有必要將這些資料熟記於心,這樣才能在需要的時候,可以做到侃侃而談。
基於這樣的權衡,我向黑足回道:“我還得回去準備點兒東西,你女朋友會開車吧,讓她開你的房車送我回去吧。”
黑足應了一聲,然後又說道:“要不我也跟著一起吧,今天晚上我們住縣城裡麵。”
這倒是個可行的提議,可就在我要點頭答應的時候,酒店外麵突然來了一輛電動車,車上的人穿著雨衣,我看不真切,直到她站在走廊裡,拿下雨衣抖落上麵的雨水時,我才發現是喬嬌。
喬嬌推門而入,站在我和黑足的麵前,我驚訝地看著她,她的頭發和膝蓋處已經被雨水弄濕了,可她的心情竟然沒有受到影響,反而麵帶笑容對我說道:“知道你喝酒了,我來接你回家。”
“怎麼騎了一個電動車?”
“車不是被你開出來了,常餘利都是自己打車回去的……我在屋子裡找了半天,最後在儲藏室裡找到了這輛電動車。”
說完,喬嬌終於將目光放在了站在我旁邊的黑足身上,黑足也看著她。
當然得介紹一下,於是,我先開口對喬嬌說道:“這就是我在蘭州認識的朋友黑足。”說完,我又對黑足說道:“這是我在青島認識的朋友喬嬌,之前一直不學無術,最近突然心血來潮,說要開一個麵包房,就跟著來這裡了。”
“你就是黑足…聽說,你和韓潮在蘭州的酒吧,兩個人打了六個窮凶極惡的流氓,不是在吹牛吧?”
黑足習慣了女人對他唯命是從,突然有一個女人這樣和他說話,他好像有點不適應,以至於愣了一下,才笑著回道:“不是六個是七個,韓潮動手之前,我已經用酒瓶乾倒了一個。”
“多大的酒瓶啊?”
黑足對喬嬌的認知明顯不足,所以麵對這麼一個無厘頭的問題,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我這才接過話說道:“你彆理她,沒準是在給你下套呢。”
“我說的都是實話,不至於給我下套吧。”說完,黑足竟然認真想了想,又說道:“好像是一瓶軒尼詩xo,你要是喝過這個酒,應該知道瓶子有多大。”
喬嬌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後又拍著黑足的肩膀說道:“咱倆素未謀麵,我能給你下什麼套啊,就是單純對這件事情好奇……不過,你們以後要是再打架還是考慮一下成本,那酒在酒吧得賣七八千一瓶吧,你順手撿個板凳砸一下,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