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喬嬌的隔壁房間又開了一間房,因為是電競酒店,所以一個房間裡麵竟然有四張床,我沒有玩遊戲的癖好,也算是生平第一次住進這樣的酒店,可是卻並沒有產生什麼好奇感,甚至還產生了一些厭煩的情緒,總覺得能開房通宵玩遊戲的都不是什麼正常人。
他們沒有固定的職業,沒有明確的精神信仰,更沒有活在現實世界中必須要有的清醒感,他們隻一味的追求快感,沉溺在虛擬的世界裡,呼朋喚友,稱兄道弟,血腥嗜殺……
我承認,我有點酸!因為這些人,恰恰也是最衣食無憂的那一類人,以富二代居多,喬嬌和那個大男孩就是典型,他們的父輩普遍事業繁忙,疏於管教,所以對他們的要求也極低,隻要不拿著錢亂投資、瞎折騰,隻是吃喝玩樂,便已經是一種懂事兒,因為單純吃喝玩樂,根本就不可能敗光他們豐厚的家產,所以他們也就喪失了危機感,更不會有奮鬥的動力……
這種人生,身為普通人的我們,當然可以批判,但可遇不可求也是事實,所以遇到這種人,除了用精神追求來粉墨自己,好像也真的是沒有他們活得開心。
這麼一想,我對喬嬌也沒那麼失望了,畢竟我們不是一類人,如果一味用我的價值觀和經曆去要求她,本身就是一種很苛刻的行為,因為她沒有靠近我的義務,之所以靠近,隻是在我這裡得到了一種快樂,當有一天,她感覺這種快樂其實並沒有她想的那麼快樂時,她當然有權利選擇……
可是,為什麼會不快樂了呢?
我依然覺得很快樂,我們一起奮鬥,一起分享,日子是那麼的有奔頭,特彆是在我決定帶她回青島後,想起在青島的生活,夢都是甜的。
她怎麼就突然不快樂了呢?
沒有憤怒,也不失望,這個夜晚,我隻是帶著這樣的疑惑進入了夢鄉。
臨近早晨的時候,我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打開了房門,是喬嬌站在外麵,她的精神看上去很萎靡,連嘴唇都是乾裂的,但卻笑吟吟地看著我。
“潮哥……昨天晚上睡得還好麼?”
“還……還行吧……”
說完,我望著窗外要亮不亮的天空,又說道:“你這個點過來敲門,是想乾什麼?”
“進屋說嘛。”
喬嬌的語氣竟有些溫柔,好像是在補償昨天夜裡對我的蠻橫和不耐煩。
一進屋,喬嬌就脫掉了鞋子,鑽進了我的被窩裡,被窩裡的餘溫似乎讓她很舒服,不禁哼了一聲,我則有點回不過神……
“你過來啊,傻站在那兒乾嘛?”
說完,喬嬌伸了一個懶腰,看上去很累,但又是一副完全對我不設防的樣子,我試探著走到她的身邊,她便拿起手機在我麵前晃了晃,說道:“看看……”
我湊近看了看,這是一條轉賬信息,十分鐘前,有人分五次往她的賬號上轉了15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