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和吳羅閣這一番交心的深談之後,我這懸而未決的心,總算是暫時安定了下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資本,也開始有了一定程度的迷戀,所以,當我身後有資本做靠山的時候,我的內心出奇的篤定,我覺得以小城目前的局麵來看,再也不會有誰還具備在我麵前興風作浪的能力,而我有了吳羅閣的支持,就是景區,乃至整個小城文旅行業的定海神針。
此時此刻,我已經做好了摘取勝利果實的準備,我甚至已經在構思,當我得到景區的控製權之後,要怎麼運營整頓,以延續之前被迫中斷的複興夢。
不難,隻要景區的投資者和原住民相信我、支持我,複興就不難,而我已經手握天時地利人和。
我很喜歡這種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的感覺,好像全身都在蓄力,隻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精神高潮。
我不禁撇嘴笑了笑,然後又眯著眼睛深吸了一口煙,望著眼前這座已經不再下雨的城市……
雨停了,天也該晴了。
吸了一支煙,又喝了一杯熱茶,我這才躺在了床上,然後拿出手機,想在睡前再看看今天的熱點新聞。
就在我漸漸醞釀出睡意的時候,朝朝給我發了一條信息;準確說,是一張照片,照片裡的主角是鹿溪和喬嬌,而背景,是我們三個人曾經在深夜去光顧過的那個糖水鋪……
我的心情有點複雜,以至於過了片刻才回了信息,問道:“你在哪兒呢,朝朝?”
“就是照片上的地方啊……小鹿阿姨帶著我來喝糖水了。”
“她怎麼這麼晚還帶你出去喝糖水?”
“她帶我出來的時候,還沒有很晚……後來,另一個阿姨來了,她才帶我來了這個地方。”
朝朝口中的另一個阿姨,自然就是照片上的喬嬌,這讓我有些疑惑:在喬嬌婚期臨近的時候,她們會在私下約會的時候聊一些什麼,而喬嬌會怨恨鹿溪嗎?
如果怨恨,鹿溪又該怎麼去化解?
基於這種疑惑,我又發信息向朝朝問道:“她們在聊天嗎?”
“嗯。”
“都聊什麼了?”
“潮叔叔,我好像聽不懂。”
朝朝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他在表達自己聽不懂之後,便又給我發來了一段長達59秒的語音,他偷偷錄下了喬嬌和鹿溪的對話。
難怪他會說聽不懂,因為喬嬌和鹿溪聊的隻是一些有關著裝和化妝品的話題,她們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情緒,就像是兩個好閨蜜,在以閒聊的方式打發著空閒的時光。
喬嬌似乎並沒有怨恨鹿溪,而鹿溪也沒有針對她即將要舉行的婚禮去說些什麼,一切都很平靜,出奇的平靜。
之後,朝朝又給我發來了一段長語音,她們還在閒談著,隻不過換了一個話題,依舊無關痛癢。
或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有些事情,其實並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麼難以接受,比如和一個陌生人結婚。
我睡了,然後做了一個夢,我在夢裡也遇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她是一個陪酒女,我給了她五千塊錢;一進房間,她就急著脫衣服;我告訴她,不用急,先去洗個澡;然後給了她一瓶沐浴露,是我最愛的檸檬味。
陪酒女洗完澡以後,我便告訴她,我餓了,要她陪我出去吃夜宵。
我們在高級餐廳吃了一個很浪漫的情侶套餐,用餐過程中,有人為我們演奏著鋼琴曲,還有絢爛的煙花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