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簡單。
啟雲上發生的一切,無數的曆史塵埃聚集在一起,成為一部厚重的曆史,然後,再把路登送回來,攪
動風雲,濺起無數塵埃。
這樣,路登經曆的一切就說得通了。
美麗新世界所發生的的一切,都是為這一刻準備的。
他們經曆的一切,被精心設計的所有環節,現實與虛擬所有的荒誕,都是為了這一刻!
愛聖和路登自然沒什麼閒情雅致一起戲耍,演這麼一出荒唐戲。蛥
唯一能讓路登留下,延緩去尋找女皇的步伐,隻因為一件更重要的事——世界的真相。
愛聖告訴路登,自己可能發現了世界的真相。
但這真相,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真說出來,會招天譴的。
他害怕,畏懼,躲避那些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恐怖存在。
他嘲笑,戲弄,不屑這些偽裝成至高無上的可笑小醜。
他隻能以這種形式,在一場荒唐戲中,把真相透露給路登。蛥
他相信,路登能夠懂自己的意思。
如果路登這都看不懂,等他下次降臨,愛聖會笑他一輩子。
至於愛聖得出的真相,究竟是真是假...
愛聖也不知道。
這世上絕沒有什麼百分之一百把握的事。
凡事,都存在理論可能。
愛聖本就瘋過,再瘋一次也無妨。蛥
就像他本就是個死人,自然無懼死亡。
一個又不怕死,又瘋的家夥,自然能窺探出這癲狂世界的一角。
反正真相告訴了路登,路登自己信不信,信多少,都與愛聖無關了。
而路登返回的第一天,第一時間,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用真相這把快刀,刺破眼前的世界。
沒有任何遲疑,沒有任何迂回,試探...
什麼都沒有。
路登隻是平靜地說了出來。蛥
因為不需要。
坐在路登對麵的阿諾德,沉默著。
他本來可以笑著說,自己聽不懂路登在說什麼。
阿諾德也可以推脫,說這些與自己無關,自己隻是一個管家。
阿諾德有很多方法解決眼前的情況,更加穩妥,更加高效,也更加符合他的身份和能力。
他都沒有選。
阿諾德隻是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路登,回想著以前的事。蛥
絞繩還套在路登的脖子上。
他右手拽著絞繩的一端,微微發力一抽,看似死結的繩結竟然散開,絞繩又回到了他手裡,還是最初的模樣。
這不是死結。
這是一個活扣,這是最簡單的戲法,就像最高端的食材隻選用最簡單的處理方法。
路登將絞繩平放在桌上,如同一根筆直的尺丈量著時間。
過去就是過去,未來還未到來。
活在現在。蛥
路登看向阿諾德,此刻的他好似殺完人的寶劍,雖已染血,卻沒了最初的鋒芒,收回劍鞘時甚至帶有幾分暮氣般的遲鈍。
對方的沉默,已經是最好的回應。
猜到真相,是一回事。
驗證真相,是另一回事。
這把刀被愛聖送到他手中,路登自然要用。
路登向後靠去,聲音裡透露著疲憊,
“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蛥
阿諾德沉默了幾秒,長出了一口氣,複雜的目光再次落在路登臉上,嘴角露出一個熟悉的笑容,雙手抬起,緩慢鼓掌,
“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