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升根本不會問這些無聊的問題,在酒吧就是玩的,你別打聽我有沒有女朋友,我也不問你對象在哪裏,大家心知肚明就行。
尤其栗子把這桌人的身份都告訴陳漢升以後,他發現都是一群弟弟,心態上更加放鬆。
還在黃慧和栗子的不斷勸說下,再加上酒吧氣氛的渲染,加入了“搖骰子比大小,輸了喝酒”的遊戲。
“一會打車回去好了。”
陳漢升心裏想著,手上也搖起了骰盅。
搖骰子遊戲呢,本質上是一個心裏博弈,就是根據自己搖出來的點數大小,然後根據其他人臉上顯露的表情去猜他們點數的大小。
有點像弱智版的狼人殺,但是又因為在酒吧的關係,比狼人殺多了一種衝動和興奮。
因為有些憨憨明知你點數最大也要碰,他們純粹就是想喝酒的。
陳漢升玩這個是宗師,他經驗實在太豐富了,實在不行就和你來個兩敗俱傷,總之自己酒量好。
黃慧看到陳漢升有玩的意圖,趕緊把其他人全部喊過來加入,好像不是自己的生日,倒是想著如何讓陳漢升開心。
坐在她身邊的小官二代趙政問道:“他就是你電話裏說的,需要巴結的那個人嗎?”
“是啊。”
黃慧解釋道:“不要看陳漢升年紀小,但是手段很厲害,我和他接觸過幾次,其實都沒討到好。”
她和趙政關係不一般,所以沒有隱瞞。
趙政笑著安慰:“看得出來,你看他搖骰子的動作,還有剛剛和狗子發生衝突的樣子,絕對是酒吧裏的熟客。”
周圍的音樂聲很大,兩人說話必須要臉蛋湊在一起,陳漢升和栗子說話是這樣的,趙政和黃慧說話也是這樣的。
王梓博在邊上看了心裏十分難受,但他不知道如何應對,甚至都不敢多瞧,隻是不經意的瞟一眼又馬上轉過頭,裝作投入的玩搖骰子遊戲。
甚至為了掩飾不讓別人看出來,王梓博還跟著起哄勸酒,總之是一副非常融入的樣子。
其實,王梓博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麽,當然也沒多少人關注他。
“如果小陳是我,他會怎麽做?”
王梓博突然抬頭看了一眼陳漢升,發現他一手摟著栗子的腰,一手在“嘩啦啦”搖骰子,同時還和另一側叫燕子的女孩低聲笑語。
偶爾燕子被逗笑了,伸出粉拳嗔怪的打兩下陳漢升,這又引得栗子很不滿,吃醋似的把陳漢升摟的更緊了。
王梓博忍不住搖搖頭:“小陳如果在這裏,他肯定會一腳踢開那個姓趙的吧。”
“不對,小陳是根本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王梓博看著自己省錢買來的灰格子小西裝,再看看陳漢升身上普通的運動衫,心想小陳是不是手上有一根線,控製著他喜歡的那些女孩。
如果他覺得兩人關係太親密有壓迫感,就稍微遠離一點;如果他想別人了,那就主動靠近一點。
但是,不管靠近還是遠離,這根線始終都被陳漢升控製著,所以那些女孩就算過著自己的生活,心總是不完整的。
因為有一塊被陳漢升偷去或者搶去了,還永遠不打算還回來那種。
“不玩了,不玩了。”
狗子哥突然大聲說道。
王梓博看過去,原來陳漢升搖骰子技術太好,一桌人都沒人是對手,關鍵他也壞,並沒有找黃毛狗子哥報仇,偏偏隻和身邊的栗子和燕子喝酒。
黃毛算什麽玩意,找他喝酒不是漲他臉了?
難道和漂亮姑娘劈酒,它不香嗎?
栗子和燕子臉蛋都紅紅的,狗子哥看的心裏酸溜溜的。
黃慧也看出端倪,她覺得陳漢升手腕太厲害,也實在霸道,桌上最漂亮兩個姑娘都被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