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明明讓你站在街道之外,長長見識就好,你怎麽就衝過來了?」
「因為我的能力啊。」
「鐵石心腸?」
「不,是另一個能力—隻要有人準備撩騷,我就會感應到。」
「這叫什麽能力?」
「要素察覺浪。」
「......所以你是來替我擋住別人撩騷的?」
「當然,畢竟鐵石心腸嘛。」
趙君羽蹲在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武小德說著。
祖靈已經離開。
但武小德渾身脫力,一時無法行動,躺在地上靜靜休息。
撒旦——
1666號世界的撒旦走上來,站在他身邊,警惕的抬頭朝四周望去。
「怎麽了?」武小德問。
「不要放鬆警惕—當一個平行世界中的魔神全部死亡,會觸發某種機製,讓禁錮在罪獄底層的囚徒察覺這裏的情況。」撒旦道。
武小德心念一動。
青銅尤利西斯一手握著金條,一手釋放出充沛的聖芒,讓武小德混身的力量再次恢複。
武小德從地上一躍而起,飛快道:
「我們不是封印了一個囚徒分身麽?」
「我猜它好不容易凝聚一個分身出來,如果分身未死,一定會過來秒殺我們。」撒旦道。
「但分身被封印了。」武小德道。
「是的,它正打算利用分身拆了罪獄,卻被你一舉封印,此刻它一定怒火中燒。」撒旦道。
冷美人目光中閃過一縷恐懼,接話道:
「如果囚徒要報複,我們不一定承受得起。」
「它不是還被封印在罪獄深處麽?現在它還能做什麽?」武小德困惑的問。
撒旦道:「別的不怕......就怕它惡心我們......」
惡心我們?
武小德怔住。
「那個囚徒很會惡心人?」他抱著些許僥幸心理問道。
撒旦神情嚴肅而凝重:
「是的,它特別會惡心人和折磨人,魔神們一般都是服服帖帖的—無論在哪個平行世界都是這樣。」
武小德這下完全警惕起來了。
他忽然想起種種往事。
是啊。
從過往的經驗來看,有時候對方人多,一看就打不贏,所以不適合打架;
有時候老師或警察就在附近轉悠,當然也不適合打架;
還有的時候——
比如身邊都是慫貨,你根本沒機會主宰戰局。
這樣的情況,隻剩下最後一個辦法出氣了。
——惡心對方。
當然,我們不主張鬥毆,也不主張打架。
隻是有時候被一些人欺負的太狠了,又夠不上法律懲戒的標準,更沒有辦法討回公道,而且也打不成架——
就比如一個挑事的人,他身邊圍繞了一大群人,你也不想傷及無辜,那怎麽辦?
你隻能先報警,然後準備好道具,趁警察剛到的時候立刻糊對方一臉屎。
真的。
這樣你就成功的惡心到了對方。
對方就算打遍天下無敵手,也會記你一輩子。
——因為那是一臉的屎。
記住,要道歉。
道歉是一定要道歉的。
還有,得手之後一定要躲在警察叔叔身後。
他要是太過憤怒,竟敢對警察動手——
事情就有意思了。
囚徒當前的處境就是這樣。
外麵有人滅了它的分身,但它出不去,乾不掉那些家夥。
就像撒旦所說的那樣。
囚徒唯一的選擇,隻有先惡心死對方,才能出一口氣。
如果自己是囚徒的話,肯定也會這麽做。
「老實說,我隻希望囚徒惡心我們的方式不要太惡心。」
武小德滿是戒備的道。
時間緩緩流逝。
一息。
兩息。
三息。
眾人靜靜等待了一會兒。
忽然。
一道幽幽的聲音從地底深處響起:
「你們知道嗎?我想要送一個分身出去,需要花費數千年的時間——」
「每天都要專心致誌的凝練思維,讓分身記住自己該乾什麽,而且還要防止它產生自我意識,脫離我的控製。」
「足足持續五千年,才獲得了成功。」「但你們毀掉了我的努力。」
那聲音漸漸笑了起來,繼續說下去:
「好在你們的世界之中,已經有了過去紀元的危機,它會徹底吞噬你們的。」
「我雖然被徹底囚禁於此,但也絕不吝惜使出所有的力量,幫助你們走向最終的絕望......」
囚徒的聲音漸漸沉寂下去。
街道上恢複寂靜。
死寂。
眾人麵麵相覷。
世界平靜如初,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
究竟......
囚徒用了什麽手段?
「夏鯢,看看情況。」武小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