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應？」

葉寒看著虛塵道：「我沒讀過書，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便是，有一隻蝴蝶，在天道宇宙內揮了揮翅膀，引起的氣流傳遞，會逐漸擴大，引起宇宙海的一場時空風暴。」

虛塵看著葉寒道。

「是嗎？」

葉寒看著虛塵：「那如果有人在天道宇宙內吐一口唾沫，會不會引起宇宙海中的一場洪災？」

「……！」

虛塵沉默兩個呼吸，隨後道：「閉嘴！」

葉寒摸了摸鼻子，正色道：「我明白了，時間流逝，宇宙海中的一切運轉如常，但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生靈到來，就如同一杯清水之中滴入了一滴毒液，會讓整杯水都變成毒水，出現問題？」

「你這個智商，大概就隻能這樣比喻了！」

虛塵掃了葉寒一眼：「不過，也勉強解釋得通，差不多吧。」

葉寒沉吟片刻，隨後道：「時空之門已經發生了錯亂，一切不可能逆轉，陰陽逆亂大劫已經在孕育，那麼為何這虛無之子的出現，會擾亂這個時代？反正結局都一樣，就算殺了他，陰陽逆亂大劫也不可避免。」

「殺了他，大劫不可避免，但會推遲，不至於提前到來！」

虛塵點出了關鍵。

「怎麼殺？」

葉寒吐出三個字，隨後道：「如果真如你所說，別說現在的我，就算接下來我也瘋狂蛻變，戰力暴增，下一次再度遇到虛無之子，都同樣無法將之徹底殺死。」

「很簡單，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便是，你的變強速度遠遠超越了他，達到打破平衡的地步，但多半不可能，你是修煉，人家是恢復！」

虛塵道：「第二個辦法，那便是追溯本源！」

「追溯本源？」

葉寒念叨著這四個字。

「剛剛這虛無之子，走投無路，無法逃走，動用了無上的大術，那便是轉世投胎訣，這轉世投胎訣乃是虛無神殿的無上功法，如果你能夠將這種功法得到，並且修煉成功，那麼就可以通過你剛剛捕捉到的那一縷氣息，將虛無之子的投胎轉世之後的身份看透，尋找到他的轉世之身，將之再度殺死，但是，要注意一個字……。」

虛塵嚴肅地看著葉寒。

「什麼字？」

葉寒道。

「快！」

虛塵補充：「你要快！」

「我不快，我慢，還是你快！」

葉寒擺擺手。

「……！」

虛塵搖頭：「我沒有開玩笑，那虛無之子就算轉世成功，也不會和正常的生靈一樣，什麼三歲啟蒙，五歲修煉，二三十歲才崛起。他投胎降世之後，或許隻需要四五年時間，就已經成長到無法想像的高度，你要快速行動，在他不曾崛起之前，將他徹底斬殺。」

「轉世投胎訣？虛無神殿？恐怕不好搞！」

葉寒探出手臂，盯視著五指之間纏繞的一縷氣息道。

這一縷氣息，正是之前將那虛無之子的手臂斬斷後，從那斷臂之中所煉化到的一縷氣息。

沉吟片刻，葉寒抬起頭來，自語道：「看來，計劃趕不上變化，有些計劃要改變了。」

眨眼間，葉寒在不死天棺之中的這一道化身消失。

虛塵目光複雜，看著葉寒憑空消失的方向，喃喃開口：「我居然無法看透這葉寒？這究竟是什麼生靈，是怎樣的異數？不過現在看來，此人的潛力無限，同為人族，倒也不是不能培養一番，我能否重塑肉身，未來回歸神界，希望或許就寄托在他的身上。」

……

山巔，葉寒意誌回歸本體，睜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