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憐白白準備了麵包和餅乾,沒送出去。
這安仔娘還真是個倔強又要強的女人。
本來虞小憐都餓的肚子咕咕叫了,但經過剛才安家娘三的事,她又突然沒了胃口。
吃飯的時候,隻吃了兩個餃子,就放下了筷子。
孫氏安慰虞小憐道,“虎毒不食子,那安仔他爹還能真把他們娘三趕出去不成,你彆太擔心了。”
虞小憐可不這麼認為,男人要是變了心,那可真是比狼都狠。
雖然前世因為她職業特殊,沒有談過戀愛,但她看過電視劇啊,追過紀錄片,看過法治情感頻道啊。
那負心男為了和小三在一起,把自己的一對兒女都從樓上推下去了,原因就是小三說她不想當後媽。
這安寧他爹,既然八年都沒回來,也沒寫信回來,就是不想要原來這個家了。
那他們娘幾個找去林州,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拒之門外都算是好的,就怕被殺人滅口了。
虞長河見虞小憐悶悶不樂的,揶揄道,“這家人與咱們家不親不顧的,你操的是哪門子心?”
唉,虞小憐歎氣。
虞長河說的也對,算起來大安小安和他家非親非故的,但她就是看不了這人間疾苦。
虞小憐自嘲自己,沒有大慈大悲拯救世人的能力,卻生了一副菩薩心腸。
算了,凡事儘心就好。
吃過飯後,孫氏用白麵做了漿糊,又拿出以前的帶補丁的舊衣服,撕了一些細長的布條。
虞小憐負責給孫氏往布條上塗漿糊,然後遞給踩著凳子的孫氏,孫氏負責往窗戶縫子上貼。
孫氏貼到最上麵的縫隙,突然說道,“這窗戶上的藤紙年頭也多了,得換一下,要不冬天也透風。”
虞小憐見孫氏踩著的凳子有點晃動,連忙過去給孫氏扶著凳子,見孫氏貼好上麵的縫隙,這才鬆開手。
“娘,這還沒入冬,咱家的活計就多了起來。”
“也就這幾天忙活一陣子,等冬天了,大雪紛飛的,誰也不願出屋,就是呆著的時候了。”
孫氏糊完一個窗戶,就又把凳子拿去另一個窗戶底下放著,虞小憐繼續給孫氏幫忙。
等糊完他們這幾間房子,孫氏道,“過幾天蘇家兄弟就住進來了,二進院的咱們也一起糊上吧?”
虞小憐沒有意見。
給首輔大人刷好感度的事,她願意乾。
隻是糊的窗戶多,孫氏撕那件舊衣服不夠用了,孫氏拿著幾件帶補丁的衣服,比來比去的,看看哪件更破,好撕哪個。
孫氏瞅著哪個都挺好的,一時挺糾結的。
虞小憐暗歎一聲,這優秀又勤儉節約的娘啊。
等虞小憐和孫氏糊完二進院的窗戶時,天已經擦黑了。
虞長河咣咣當當釘了一天的木門也終於完工,三人又合力將木門安在了二進院的拱門處,這一天才算忙完。
臨睡前,孫氏告訴虞小憐,明天她去買藤紙,把窗戶的舊藤紙換了,讓虞小憐去茗香閣送貨,順便結賬。
晚上虞小憐躺在熱乎乎的被窩裡,想著明天又有一筆銀子進兜,心裡美美的。
人的生物鐘和作息時間是可以被改變的。
這段時間,虞小憐也習慣了早睡早起,誰讓晚上沒有彆的事可做,不睡覺乾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