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馬飲好水,他們又重新出發,虞小憐拿出幾個砂糖橘,一邊扒了皮往虞長河嘴裡喂,一邊問虞長河餓不餓。
昨天晚上虞小憐煮了不少黏玉米和地瓜,此時正放在空間裡,由於空間裡麵是恒溫不變的,所以現在玉米和地瓜還都熱乎著呢。
虞長河搖頭,表示不餓。
這一路上閨女一會兒喂他嘴裡一個橘子,一會兒又喂一個荔枝,他怎麼可能會餓。
現在每天吃的飯菜都有油水,抗餓的很,比起以往一天兩頓稀飯的時候,不知道好了多少。
下午的時候,孫氏靠著車廂睡著了,由於車廂裡有不少給孫老太準備的東西,孫氏沒法躺平,虞小憐怕馬車顛簸了時候,磕到孫氏的頭,所以一直用手托著孫氏的頭。
直到快到河灣鎮的時候,孫氏才在馬車一個晃動的時候,悠悠轉醒。
虞小憐胳膊都酸了,見孫氏醒了,立刻問她要不要喝水。
孫氏口乾舌燥,一口氣喝了半瓶的礦泉水後,才問道,“到哪了?”
虞小憐趴在車窗處往外瞅了一眼,“快到河灣鎮了。”
好在春天日長,他們沒等天黑就到了上河灣村。
虞長河將馬車趕進村,引得村裡人引頸相望,議論紛紛。
虞長河熟門熟路的將馬車趕到孫家門口,才發現車後還跟了許多看熱鬨的人,有大人,也有小孩。
“孫家這是來貴客了……”
“什麼貴客啊,那趕車的分明是孫豐收他那個瘸腿的姐夫嘛,這孫春芳八成是知道孫豐收挨了徐家兄弟的打,帶著她男人,來給她弟弟撐腰來了……”
有人小聲嘀咕,“來了也白來,一個瘸腿的姐夫能撐什麼腰?還不是挨打的貨。”
孫氏這邊才下馬車,就耳尖的聽見了孫豐收挨打的事,立刻挺著肚子走過去。
麵色沉鬱的問“五叔,我家豐收挨打了?是誰打的?因為什麼挨打的?”
被孫氏叫做五叔的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頭,是孫豐收家的鄰居,也是孫氏的堂叔,更是孫家的族長。
孫五叔一頭花白頭發,清瘦的麵上兩塊顴骨很是突出,深深地眼坑裡,一雙大眼睛來回打量孫氏。
他第一眼就看見了孫氏的大肚子,然後又打量了孫氏身上穿的衣服。
見孫氏問,立即繪聲繪色的將他知道的說了。
原來這段時間,孫豐收和徐氏總是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孫五叔沒少為他們兩口子調解,但都沒管用。
前幾天孫豐收和徐氏不知因為什麼,又吵了起來,孫豐收氣急了,就動手打了徐氏,還揚言要休妻。
徐氏被打了,就哭著跑回了娘家,叫來她娘家的兩個哥哥,把孫豐收給按著打了一頓。
孫五叔歎氣,“豐收被打的可不輕啊,被徐家打的傷還沒好呢,就被官差拉去服役了,這徭役做的活累啊,也不知道這人受不受的住。”
孫氏一聽好懸沒暈過去,頓時怒氣衝衝的衝院子裡喊道,“徐氏,徐氏……你給我出來!”
小虎子騰騰的從屋裡跑出來,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才確定來人是他的姑姑,頓時撲過去抱住孫氏,哭喊著道,“大姑,我奶有病了,三天前,我奶就開始發熱,現在已經熱的開始說胡話了,大姑,你快救救我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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