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吉媳婦嫁過來的時候,孫氏已經出嫁了,這麼多年兩人隻是見過幾回麵不多,彼此之間也不是很熟悉。
但今天看到孫大吉媳婦提溜個醬杵子,急急忙忙跑過來的時候,孫氏就心生感動。
孫大吉媳婦端剩菜走後,孫氏就找到虞小憐,將她拉去倉房,讓她進空間,再拿出幾瓶老白乾出來,順便給那院的幾個舅媽拿幾塊香皂出來。
漆黑的倉房裡,連燈都沒有,孫氏守在門口,虞小憐就進了超市。
先是去貨架上拿了五瓶老白乾,又拿了六塊香皂,把盒去掉,分彆用油紙包住。
“娘,我拿了六塊香皂,三個舅媽,一人兩塊,行不行?”
“行行行。”
“芳姑……”滿倉拿著兩個大葫蘆過來了。
孫春芳接過,將葫蘆遞給虞小憐,又把香皂遞給滿倉,“給你娘和你兩個嬸嬸的,一人兩塊,告訴她們,這個東西叫香皂,洗臉、洗澡都能用。”
滿倉接過香皂,騰騰的就跑回了隔壁院子。
虞小憐趁這個功夫,把白酒蓋子擰開,對準酒葫蘆就往裡灌酒。
她拿的老白乾是五十五度的,一斤裝的,兩個酒葫蘆才灌了三瓶就滿了。
虞小憐隻得將剩下的兩瓶又收進了空間。
古代的酒度數都不高,一般隻有十幾度,最高不超過二十度。
古人釀酒大多都是用五穀或者果子來釀酒,釀出來的酒,乙醇含量少,喝多了些,也不會醉人。
估計這也是那些名人詩人千杯不醉的原因。
不說彆的,當初武鬆喝的要是這五十五度的老白乾,那還用喝十八碗?
八碗就得成老虎的腹中餐。
虞小憐灌滿了酒葫蘆,就在門口等滿倉過來把酒葫蘆取走。
這滿倉比她大一歲,今年十二歲了,但個頭不是很高,和她一般高。
滿倉是孫五爺的大孫子,下麵還有六個弟妹。
那天幫小虎子揍劉大壯的就有他一個。
滿倉送完香皂,又跑回來接酒葫蘆。
小心翼翼的接過酒葫蘆,也不敢走太快,生怕灑了酒,回頭被爺爺把腿打折。
小虎子把自己的小被子抱到炕梢,讓大姑夫睡在中間,挨著他爹,因為他嫌棄他爹身上有酒臭味。
孫老太早早就鋪子被躺下了,隻是還沒睡著。
按孫氏的意思,這幾天他們就要啟程去陽城了,孫老太舍不得家,常常盯著一個角落出神。
“芳子,咱們要是往京城去,那還回陽城乾什麼?”
京城在南,陽城在北,壓根就不是一個方向。
“娘,我想在陽城生完孩子再走,再說也不一定就去京城。”
前段時間閨女又說豫州也挺好的,說那裡的莊稼可以兩年三熟,到時候他們在豫州停下住一段時間,如果覺得好,就在豫州定居也不錯。
孫老太不理解了,這生完孩子就深秋了,在路上多冷啊,她這閨女是不是有些傻?
車上就是有保暖的東西,那剛出生的小不點兒也受不住折騰。
再說路上寸草不生的,又缺少水源,馬吃什麼?喝什麼?
孫老太道,“要走就早走,趁現在是初春,路上不遭罪。”
虞小憐笑了,終於有一個和她意見相同的了。
孫氏本來就糾結這個事,一直也沒下定決心。
如今聽老娘也是這個意思,再加上虞小憐又給她分析了一下,現在趕路和深秋趕路的利弊,立時決定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