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管皮膚癢的,姐姐也愛癢,所以身上總帶著一隻。還有誰癢,我給你們擦!”
一直在忍著的趙三丫把胳膊伸出來,“小憐姐姐,我胳膊癢,後背癢。”
“好,我給你擦藥膏!”
“虎子,你把頭轉過去。”
等給三丫擦完,虞小憐問二丫,“你癢不?”
趙二丫搖頭,“我皮糙肉厚,沒感覺癢,可能是他兩太小了,肉皮子嫩。”
虞小憐也癢,但她感覺能忍住,她想著等晚上到了客棧,要一桶水洗洗澡,然後再抹藥膏。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他們路過一個鎮上,但眾人一致認為現在住下太早了,就吃過午飯,又趕路了。
這次虞長河和孫豐收找了個地方把馬喂飽了,又買了兩包草料,以備不時之需。
讓他們沒想到的事,錯過那個鎮,一直到天都黑透了,他們也沒能趕到下一個鎮上。
孫氏埋怨虞長河,“下次看看地圖,問問下一個鎮上離的多遠,心裡好有點成算,一點成算沒有。”
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們今晚要在野外過夜了。
虞長河冤枉,“這地圖上隻寫大城和大鎮的名字,像屁大點的小鎮,人家地圖上根本就不標。”
孫氏吐槽,“這破地圖是誰畫的,這麼不靠譜,還賣這麼貴。”
當初她閨女買這張地圖,可是花了一兩銀子,書肆老板還說是原版手繪,路線是最準的。
虞小憐想起地圖上的署名,“傅宜,畫地圖的人叫傅宜。”
孫氏呸了一聲,“這個叫傅宜的,慣會掙黑心錢!”
就不清不楚的一張紙,想想就不值。
虞小憐心想,原版是傅宜畫的不假,但人家傅宜,會像印刷機一樣,刷刷刷,畫很多幅嗎?
答案是不可能,這些書肆上賣的估計都是盜版的,而且她當時買這個地圖,可是在河灣鎮買的,河灣鎮這麼個小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傅宜的原版真跡?
虞小憐有心想和她娘說幾句,但是下午走的這段路,實在是太不好了,她坐車坐暈車了,現在一點都不想多說話。
虞長河和孫豐收把馬從車上卸下來,將他們拴到道邊唯一的歪脖子樹上,又把草料給它們喂上。
虞長河耳尖,聽見附近有流水的聲音,往周圍走了走,側耳仔細聽了聽,“那邊應該有條小溪,我去給馬打水。”
“我也去。”孫豐收和虞長河一人提溜一個木桶,去打水了。
孫氏不放心叮囑道,“天太黑,小心點,彆掉河裡了。”
孫豐收哈哈大笑道,“放心吧,姐夫掉河裡,我一個猛子就給他撈上來。”
這倒是真的,孫豐收的水性,那是十裡八村出了名的好,在水下憋氣,附近幾個村子裡,沒人能憋得過他。
虞長河也會水,不過水性沒有孫豐收那麼好。
可以說,河灣附近長大的男孩子,就沒有一個不會水的,都是光腚子在河裡洗澡長大的。
虞長河和孫豐收很快就提了滿滿兩桶水回來,給馬飲了水。
他們中午在鎮上吃完飯的時候,買了一大包饅頭。
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晚飯他們就隻能吃饅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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