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的曠哥,也沒人管,沒人顧了。
孫氏一時間,食之無味。
虞長河沒發現孫氏的不對勁兒,吃的噴香,“憐兒和二丫在那院兒也不知道乾什麼呢?到飯點了也不過來吃飯呢?”
孫氏道,“可能是雨太大了,怕澆濕了身上,不過來不過來吧,鍋裡我給她們留飯了,一會雨小些,我去送去。”
虞長河忙道,“你可彆去,這麼大的雨,你忙忙叨叨的再把你摔了,一會兒你把飯菜裝好,我去送。”
孫氏點頭應下。
吃過飯後,虞長河提著孫氏給的食盒,打著油紙傘去了前麵。
那書生還在看書,桌子上的茶杯已然空了。
虞長河從食盒裡抓出一個饅頭,遞給書生,又把茶壺放在桌子上,讓書生自己倒水喝。
書生對著虞長河道謝,虞長河隻是淡淡的點頭,然後就又打著傘衝進雨裡。
淘淘居前門被關上了,虞長河隻好繞到後門。
敲了幾下門後,也不見有人來開門,風雨又太大,虞長河隻得掉頭回去了。
虞小憐和趙二丫壓根兒就沒聽見有人敲門,她們兩個一人吃了一盒自熱小火鍋後,兩人就栽在床上睡著了。
等虞長河再回到鹵肉鋪子時,見桌子上放著一個銀角子,書生卻已經不見了人影。
虞長河撐著傘往街上跑,看見書生緊緊抱著書箱,倉促跑遠的身影。
哎,這孩子不走,是怕弄濕書吧?虞長河歎息,這孩子咋就不知道向他要把傘呢?
唉,自己也是,咋就沒舍得給他一把傘呢?
下午的時候,虞長河和孫豐收撐著傘,把小虎子和蘇景樾從書院接了回來。
雖然打著傘,但回來的時候,幾個人身上還是濕了大半。
大雨一直下到晚上才停,但隻停了那麼兩個時辰,後半夜的時候,又嘩嘩的下了起來。
第二天早晨,雨總算停了。
整個洛城的人,都在忙同一件事情,排水。
水都到膝蓋了,不排水沒法出行啊。
今天不僅虞小憐沒去書院,小虎子和蘇景樾也沒去。
沒法去,去就得趟水去,一般這種惡劣天氣,書院也都是默認放假。
早上虞小憐一睜眼的時候,她屋裡都是水,她放在床邊的鞋也被水給泡了。
她卷起睡褲的褲腳,踩著濕透了的鞋,就去推門。
院裡虞長河正帶著小虎子和蘇景樾,一起往院外的排水溝裡舀水。
小虎子和蘇景樾沒有穿外麵的長衫,雖將褲管卷的高高的,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濕了,但兩個人臉上洋溢著笑容,一邊舀水,一邊放肆的大笑,偶爾兩個人還調皮的互潑一下,開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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