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虞小憐假意出去逛了一圈,然後用包袱包了一些糖塊和點心回來。
這回在車上,虞小憐可以光明正大的吃華夫餅、吃麵包、吃果味糖。
當然她也給車上的孩子們,一人分了一些。
將草帽戴上,虞小憐含著蜜桃味的水果糖,悠哉哉的倚在車廂上。
蘇景辰駕著車,和虞小憐閒聊,“越往西北走,越暖和了。”
虞小憐嗯了一聲,問蘇景辰吃什麼味的糖?
“和你吃一樣的!”
虞小憐拿出一塊蜜桃味的水果糖,去了糖紙,塞進蘇景辰嘴裡,然後又重新靠在車廂上,閉上了眼睛。
蘇景辰看出虞小憐有些犯困,提醒道,“你坐好了,這不是車廂裡麵,你彆掉下去。”
虞小憐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然後伸手扯住了車廂門上的簾子。
蘇景辰無奈的歎了口氣,這迷迷糊糊的模樣,恐怕遲早要栽下去。
蘇景辰問,“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虞小憐點了點頭,“你彆和我說話,我想眯一會兒。”
“我就是怕你睡著,才要和說話的。”
虞小憐嘟囔了一句,“你咋那麼壞!”
蘇景辰道,“今天晚上咱們能到淄城,到那兒再買一輛馬車吧?”
虞小憐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昨天晚上她屬實是沒有睡好,孫滿波媳婦哭了半宿,雖然是壓低聲音哭的,但一個屋裡住著,她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虞小憐被孫滿波媳婦哭的心煩意亂,後半夜的時候,孫滿波媳婦哭累了,睡過去了,她反而精神了。
蘇景辰為了讓虞小憐不睡過去,開始不停的和虞小憐聊天,從書院說到縣學,從蘇景樾說到姚氏,然後又從鄭元豐說到晉王。
效果還是有的,虞小憐靠著車廂,歪著頭成功的睡了過去。
蘇景辰無奈隻得一個手駕車,另一個手扶著虞小憐的腦袋。
好在虞小憐隻是眯了一小會兒,就醒了過來。
蘇景辰見虞小憐醒過來,便收回自己已經有些麻木的手,“彆再睡了,一會兒中午休息的時候,你躺車廂裡再睡。”
虞小憐暈暈乎乎的點頭,揉揉自己乾巴巴的眼睛,“你一直托著我了?謝謝。”
虞小憐自從離開家,就沒睡過一個好覺,這些日子也的確是又乏又累,剛才困勁兒上來了,她感覺自己眼皮沉的都睜不開。
眯了一會兒後,感覺好多了。
中午短暫休息後,他們又繼續趕路。
隻是孫滿波媳婦卻不肯再坐車了,主動要將她的位置,讓給她婆婆坐。
虞小憐悄聲問了孫滿波媳婦怎麼回事?是不是她婆婆私下裡又找她麻煩了,孫滿波媳婦說沒有,隻是體諒她婆婆歲數大了,和她婆婆換著坐。
既然孫滿波媳婦願意,虞小憐就沒再管,由著她下車走去了。
等晚上淄城,虞小憐照例找了個客棧,讓孫家人住大通鋪。
現在孫四爺和孫五爺也不再提露宿省錢的事了,因為他們知道提虞小憐也不會聽。
虞小憐決定今天晚上自己一個房間睡,剛推開房門,就見孫大吉媳婦奔她走過來。
孫大吉媳婦笑嘻嘻的問虞小憐,“大外甥,昨天晚上蒸的白麵餑餑吃沒了,那袋子米,剩的也不多了,你看看咱們晚上吃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