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謙隨手把狗尾巴草一扔,回道,「大姐,爹去城裡的鋪子,還沒回來,娘都去四爺爺家裡了,她不讓我去。」
「娘是帶人去的,還是自己去的?」護院和門房都不在,這就很不正常。
「帶人去的,娘把會功夫的那幾個人都帶走啦!」虞子謙當然是很想跟上去看看的,可是被他娘給強行禁止,讓他老實在家呆著。
「難道是四爺爺家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出什麼事兒了?」
虞子謙已經七歲,又是個閒不住的,這村裡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他往往都能聽上一耳朵。
「蔣丁財那個兒子叫蔣海富那個,姐姐你知道吧?」
「知道,他怎麼了?」難道四爺爺家的事,和蔣海富有關?
「那個蔣海富相中滿雲姐了,蔣丁財還上四爺爺家給他兒子提過親,可是滿雲姐不乾,這事兒也就放下了,誰曾想昨個兒滿雲姐從城裡回來,路上碰見了蔣海富,那個蔣海富還不要臉的調戲了滿雲姐,滿雲姐覺得受了屈,便嚷著要自殺,娘剛才聽說了便帶著人去四爺爺家了,他們好像要去找蔣家算賬。」
唉,可惜啊,這個熱鬨他湊不上。
虞小憐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便告訴虞子謙,「你老實在家呆著,我去看看!」
「姐,你看熱鬨都不帶上我嗎?」虞子謙對著虞小憐的背影歎了一口氣,「還是丁寒好,有什麼有趣的事,都叫上我,我還是去找丁寒玩兒去。」
虞小憐路過孫四爺家的時候,沒有進去,因為她看到不遠處蔣家門口,烏央烏央的全是人。
虞小憐加快腳步來到蔣家門口,從圍著水泄不通的人群中擠了進去,來到孫氏身邊,叫了聲娘。
孫氏提前就接到虞小憐的信,知道她快回來了,所以,看見虞小憐也不吃驚,她牽住虞小憐的手,讓她往後站站,以免現場的混亂傷到虞小憐。
是的,現場非常混亂,孫四爺家的幾個舅舅,此時已經把蔣丁財父子按在地上摩擦,就連蔣丁財的妻子盧氏也不能幸免,也被孫四家的幾個嬸子給撓的滿臉花。
至於蔣老漢和蔣老太,一個跌坐在地上,白著一張老臉,明顯嚇得不輕,一個則坐在地上,哭的像死了全家似的。
「再敢在路上攔我侄女,你試試,腦袋給你擰下來!
彆以為她沒爹,你們就敢隨便欺負她,她還有四個大伯呢,你小子當我們幾個都是擺設啊?」孫四林一邊打,一邊咒罵。
「老四,咱乾脆把這小子腿打折算了,省著以後他不長記性!」孫二林說著,便一腳踩在蔣海富的小腿上,眾人還來不及阻止,就聽蔣海富的腿骨卡嚓一聲脆響,緊接著蔣海富就發出殺豬一般的哀嚎。
「哎呀呀,教訓一頓就算了,可不能往殘了打!」祁裡正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已經晚了一步。
蔣海富掙紮著用手去捂斷了的小腿,卻被孫二林一腳又踢在一巴上,這一腳,直接把蔣海富從一個牙齒整齊的小夥,變成一個缺了兩顆牙的豁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