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時沫快哭了：“不是！這也太嚴重了，校規也沒說養寵物就得扣學分，還要記過批評啊！”

徐明也幫著說話：“是啊，楊老師，秦綿也是初犯，是不是可以從輕？”

徐明資曆尚淺，在前輩麵前不好說話。

楊慧是學校小領導，家人又在教育局當官，學校裏的人都會給她幾分麵子。

楊慧不依不饒：“現在違反校規養寵物的太多了，正好槍打出頭鳥，罰得重一點才有震懾作用。”

中年女人上下打量秦綿，一臉的嫌棄，真不知道兒子看上她什麽了，有其母必有其女。

秦綿接收到目光，知道這茬是過不去了。

她開口道：“您說得對，我確實犯了錯，理應受到懲罰，但是既然要懲罰，是不是該一視同仁？您要槍打出頭鳥，是不是要打最出頭的那隻？”

楊慧一臉問號，秦綿聲音清冷道。

“我雖然在宿舍養貓，但貓是打了疫苗的，不存在傳播細菌的問題，且我住的是二人寢，董時沫並不介意，我也沒有把貓帶出去，不存在乾擾他人。”

“但據我所知，錢昊陽同學上學期在宿舍養了一隻拉布拉多，整日吵得室友睡不著覺，後來狗還把對麵宿舍的人給咬了，兩邊人大打出手，這事鬨得沸沸揚揚。”

“但即便這樣，錢昊陽同學也隻是寫了一份5000字的檢討，賠償醫藥費，外加把狗帶出學校。”

秦綿看著中年女，十分不理解：“所以，為什麽是我要被記過批評？”

“你！”楊慧氣急敗壞猛捶了下桌子。

辦公室裏，原本談話的老師都不再出聲，麵麵相覷遙望好戲。

董時沫聽得心驚肉跳，直冒冷汗。

楊慧氣得肝臟冒火，怒目切齒。

“反了，現在都敢不尊重老師，當著老師的麵頂嘴狡辯了！”

秦綿神色如常：“我一沒反駁您的話，二沒不用敬語，三沒大呼小叫，先是承認錯誤，再是陳述客觀事實。”

“請問，我是哪裏不尊重您了？又是哪裏頂嘴狡辯了？”

“難道就因為我沒有低眉順眼，沒有服從求饒？”

楊慧被反將一軍，無力反駁，隻能目光銳利，死死盯著秦綿，秦綿麵無表情，不以為然回視。

中年女人突然笑了。

“行啊，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就敢作威作福，認為你們老師會給你撐腰是吧？嗬，果然，什麽都是遺傳。”

秦綿一瞬間目光凜冽，對方話裏有話，她想到自己的母親。

李沅芷也是一個舞者，一次演出認識了秦沛，本以為兩人會結婚，對方扭頭和萬家商業聯姻。

李沅芷是那個年代全京港上流圈子的笑柄，眾人都說她想嫁豪門想瘋了。

後來她死了，這個笑柄便由秦綿繼承，雖然現在的鬨劇層出不窮，但總歸有人提及往事。

楊慧就是那個一而再的人，可秦綿不能忍受再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