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貼在她的耳側，聲音帶著懺悔。

他有些忍不住了。

他是果斷霸道、強勢直接的人，隻有麵對秦綿，他帶足了小心和溫柔，生怕傷到她一絲一毫。

他是想等到她願意的時候，可他今晚失態了，甚至崩潰。

秦綿不會輕易妥協，他隻能用這種方式得到。

他們在水中相擁很久，秦綿突然出聲。

“陶柏庭。”

“嗯？”

秦綿盯著空氣中虛無的某一處，嘴唇動了動。

“其實我有很多缺點。”

陶柏庭收緊手臂，眼底的溫柔包裹著心疼：“說說看。”

秦綿雙手成拳：“我很倔，脾氣很硬。”

陶柏庭“嗯”了一聲：“這說明你寧折不屈。”

秦綿眉心蹙起，這是什麽路數？

“我一點也不溫柔。”

陶柏庭輕輕一笑：“沒關係，我很溫柔。”

秦綿轉了轉眼眸，鼓起勇氣，聲音帶了低落：“我很敏感。”

陶柏庭極儘憐惜：“敏感是一種天賦，這說明你有很強的共情力和感知力。”

“我有的時候會情緒不穩。”

“這說明你感情充沛。”

“我不喜歡跟別人交流。”

“你看我一眼，我就懂。”

“我很自私。”

陶柏庭眸子一挑：“這怕是有點難辦了，我是你的私有物，你對我自私沒關係，但是在別人麵前得忍忍。”

秦綿長久說不出話來。

陶柏庭笑了：“你看，你有那麽多優點，我得好好對你，不能把你弄丟了。”

“我……”

“秦綿——”陶柏庭打斷她的話，“我都知道。”

小姑娘垂著臉，長而卷翹的睫毛落下，遮住眼底起落不平的情緒。

陶柏庭的笑容和暖如春光：“小姑娘，你不用說，我都知道。”

秦綿一瞬間跌進溫軟，她不再說話，其實還有很多沒說。

沒有安全感，自卑……

她可以說出缺點，但無法袒露軟弱，她不允許。

可是沒關係，他說不需要。

秦綿深吸一口氣，算他厲害！

“我會努力的。”

努力正視這段婚姻，把他當成丈夫和愛人。

陶柏庭吻在她的額頭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