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不想離婚(1 / 1)







老公兩個字在屏幕上閃爍著。喬蕎的心裡,也跟著七上八下著。並沒有因為商陸回了她的電話,就好受多少。以前電話簿裡存著的,是商陸二字。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她把他的名字,改成了老公兩個字。心裡開始在意商陸,也是不知不覺間的事情。後知後覺的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溫水裡的青蛙,什麼時候跳不出去了,自己都不知道。粥湯還在繼續翻滾。胃也跟著疼著。她捂著胃,關了火,這才接起商陸的電話。“抱歉!”商陸的語氣,還算好,“剛剛在泡澡,沒聽見你的電話。”“你在哪裡泡澡?”喬蕎一邊問,一邊試圖擦掉撲騰在灶台上的粥湯。越擦,越臟。越擦,越亂。她也試圖掩飾心裡的難受。越掩飾,心越亂。商陸依舊好整以暇地撒著謊,“在我們主臥的浴室,還能在哪裡,家裡就這一個浴缸。”嗬!明顯就是騙人的。他們那個小家總共才一百平米。空間小。主臥的衛生間,完全能夠聽見臥室的手機響。她試過很多次,都是能聽見的。就連流水聲嘩嘩嘩時,依然是能聽見的。商陸肯定不在東山鄰地。想起有一次在一個豪宅區,碰到過商陸。那個豪宅好像叫漢京九蓉台。在鵬城,那是豪宅中的愛馬仕,身價沒個幾十億的人,都不好意思住那裡。對了。秦森也住那裡。她不在家,商陸肯定是回他的豪宅了。用得著一次又一次地騙她嗎?她把廚台上的垃圾,扔進垃圾桶裡。開了水,洗手。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想冷靜有效地處理這件事情,“商陸,上次通話的時候,我讓你想的事情,你想好了嗎?”“那你想好了嗎?”商陸不答反問。“想好什麼?”喬蕎順著他的話,問。商陸把電話放在衣櫥的一格櫃子上。開了免提。拿出睡袍,穿在身上,應了聲,“你覺得我們兩口子長期分居兩地,久久見不了一次麵,是正常的婚姻嗎?”被冷落的失意感,浮上心頭。商陸盯著手機通話屏幕,看著通話顯示上老婆兩個字,眼色都冷了幾分。以前存的是妻子二字。那時,她隻是他法律上的妻子。現在是老婆。是媳婦兒。是要跟他共日子,跟他朝夕相處,跟他生孩子的唯一女人。他受不了這種長期被冷落的日子。哪怕他主動,換來的還是她以工作為第一的態度。這不能接受。又說:“你覺得做為一個妻子,你合格嗎?”喬蕎無法再冷靜。她忘了關洗菜池裡的水。嘩啦啦一通流下來,正好應了她煩燥燥的心情。“商陸,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不是個合格的妻子?你覺得你是合格的丈夫嗎?”“我不合格?”商陸用最冰冷的聲音,反問著。他堂堂鵬城首富,自降身份跟她同吃同住。她吃路邊攤,他跟著。她住跟他家衛生間一樣小的出租屋,他也跟著。為了適應她,他做了多少改變,她知不知道?頓時覺得他這麼自降身份地去討好她,有些活該。係著睡袍的雙手垂下來。肩膀塌下來。整個人有些痛苦,卻用冰冷來掩飾著:“喬蕎,你最好認真的想一想,我們的這段婚姻關係,到底該怎麼繼續下去。等你想清楚了,再給我打電話。”啪!直接掛斷電話。遠在溫州的喬蕎,看著通話中斷的手機屏幕。要被氣笑了。這個男人哪裡來的那麼多的理直氣壯?她把手機甩到一邊,“長本事了,掛電話。有本事彆再打過來。”嘶!胃實在是有些疼。大概是被這狗男人氣的吧。原本想好好地談一談,結果什麼也沒有談,倒是先被這狗男人氣個半死。不行!還是身體為重,不能氣了,先喝點暖和的粥湯暖暖胃吧。半碗溫熱的粥湯下了肚,緩解了許多。她想不通。她還是再得跟商陸打個電話。把話說清楚了。重新拿起手機時,來了一通電話。是公公商仲伯打來的。“蕎蕎,大晚上的,沒打擾到你吧?”商仲伯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到她了。“爸,不打擾,我正好忙完了,你有事嗎?”對待公公,她很有禮貌。“蕎蕎,聲音怎麼不對勁,病了?”商仲伯關切道。“沒有呢,剛回來,有些累。”“不對勁,你聲音不像是被累到的,病了吧。爸在溫州有醫生朋友,要不要……”“爸,你不要告訴我,你要讓你這個醫生朋友上門給我看病?”“我正有此意。”“哪有什麼醫生朋友,能這麼熱情周到?”“……就是跟爸關係很鐵的那種,沒事的,我讓他過去給你看看?”所謂的醫生朋友,肯定是他通過權勢和社會背景,特意給安排的。哪有那麼多的巧合啊。喬蕎不想拆穿商仲伯的身份。因為商陸還不知道她知道了他們鵬城首富的關係。拆穿了商仲伯,商陸便沒有了主動承認錯誤的機會。她要把這個機會,留給商陸。看看他,到底會不會坦誠。她要的是就夫妻之間的坦誠相待。“爸,我真的沒病。跟你說實話吧,我隻是和商陸吵了一架,心情有點不好,沒其它的。”“我就知道是商陸那臭男人惹你不高興了,爸一定替你好好教訓他。”公公真的是個好公公。可喬蕎有些無奈,“爸,當初你不應該逼你兒子娶我的。”他們倆,根本就不合適。不對等的身份下,不知道還會有多少矛盾。“蕎蕎,你怎麼這麼說呢。難道你後悔了嗎?”商仲伯很憂心。望著窗外的夜色,喬蕎心煩意亂,“爸,我現在心情有點亂,抱歉,明天我再打給你,我先掛了。”掛電話之前,她又安慰,“爸,你也彆多想,彆替我們兩口子操心。婚姻是我自己選擇的,我會好好經營它,不管遇到任何困難,我都不會輕易提離婚。”騙人的人是商陸。輕易說分手的人,也是商陸。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手。所以才這麼心亂。掛了電話,怎麼都無法靜下心來。不行!必須跟商陸說清楚。不說清楚,她今晚估計彆想睡覺了。她撥通了商陸的電話。這個男人,倒是秒接了。她也不想拖泥帶水,她就要商陸表個態。直言問,“商陸,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有沒有什麼事情,隱瞞了我。這就是我前幾天讓你好好想清楚再告訴我的事情。你不會根本就沒有想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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