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雖然看上去不靠譜,但說起話來針針見血。
見徐乘風默不作聲,溫如玉又繼續說道:“雖然你們不是朋友,但總而言之,也能算是同齡人,四舍五入也能算是朋友。”
徐乘風抬眸,似乎不知道溫如玉要說什麽。
就連蕭應淮也興趣盎然的看著溫如玉。
溫如玉感慨的看著徐乘風,語氣幽幽地說道:“明明起跑線相差無幾,但你卻成了一個人見人恨的惡鬼,但人家卻成了手握重權的總裁。”
“這個滋味不好受,姐能明白。”
“所以你隻是羞於把自己的心路曆程曝露在同齡人麵前,並不是所謂的害羞。”
溫如玉洞悉一切的眼神讓徐乘風黯然,雖然說溫如玉說的都是事實,但他……好像並不是那麽想要承認……
“說夠了嗎?”徐乘風皺眉,一手不動聲色的抬起,遮住了另一手臂的紋身。
溫如玉不再說話,而是看向柒柒,似乎是把主導權放在了柒柒手裏。
柒柒歎了聲氣,終於理解了叛逆鬼。
“乘風哥哥,那些事情都是過去的事情。”
“柒柒不會笑話你,大哥哥也不會看不起你。”
徐乘風咬咬牙,似乎還憋著一股勁兒。
見狀,柒柒又說道:“隻有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柒柒,柒柒才能幫助你。”
聽柒柒這麽說,徐乘風依然保持沉默,眼底也有些濃重的懷疑。
溫如玉不知什麽時候飄到徐乘風身後,她食指慢悠悠的繞著發絲,語氣輕快也帶著一定的引導力。
“做柒柒的鬼~入股不虧歐~”
徐乘風沒好氣的瞥了溫如玉一眼,慢吞吞的飄到角落。
沉默了很久,徐乘風才終於下定決心,也放下心中的芥蒂,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徐乘風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媽媽蘇荷是大企業小領導,福利多工資高,並且也是個十分有能力的女人。
爸爸是華國西南軍部指導員,為人剛正不阿一身正氣,雖不能常年在家,但工資全數上交。
徐乘風出生的那年,正好遇上華國邊境發生要案。
徐爸爸失去音訊,生產坐月子這兩大事件都是蘇荷一人完成。
蘇荷體恤老公,毫無怨言的像一個單親媽媽一樣生活。
徐乘風慢慢長大,而徐爸爸依然沒有回來。
一直到徐乘風五歲,徐爸爸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回到了祖國,也見到了自己的妻兒。
蘇荷一直以來單槍匹馬,本以為自己可以又當爸又當媽。
但是在見到先生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與難過都悉數爆發。
軍人可以保衛祖國戎馬戰場,但鐵漢柔情的確實是少數。
徐爸爸一顆愧疚的心,在蘇荷無休無止的抱怨中,慢慢變了意思……
他愧疚,但也不想一直被綁架念叨。
在他心裏,華國的利益大於一切。
他不能做到對蘇荷感同身受,因為他受的苦受的累,也並沒有人能與之分擔。
委屈越發膨脹,兩人心中明明互相牽掛擔憂,但說出口的話卻變成了抱怨。
最終,一段婚姻走向了結束。
徐爸爸黯然神傷,繼續回到自己的崗位,而蘇荷要到了徐乘風的撫養權,也在自己的領域發光發熱……
在徐乘風的記憶力,爸爸媽媽這兩個稱謂是陌生的。
蘇荷整日忙於自己的工作,徐乘風的吃喝拉撒都由保姆負責。
在徐乘風最需要培養安全感的時候,蘇荷在一杯接一杯的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