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柱笑嗬嗬地點了,“電話裡聽說啥破案不破案的,抓到襲擊我們的人了?”
“比這還喜慶!”
“有大錢賺了?”
“算了,彆瞎猜了。”馬小樂笑道,“祁願出了事,昨晚被人給整得很慘,現在正躺醫院昏迷著呢,據說至少也是一傻子。”
“喲!”金柱一拍方向盤,按中了喇叭,“迪迪”地鳴著,“那可是好事!真是天意呐,祁願那狗東西,罪有應得!”
“有點不爽的是,甄有為竟然懷疑是我乾的。”馬小樂道,“不過他能主動找我,說明還是想幫我,也得感謝他。”
“咋可能呢!”金柱樂嗬嗬地說道,“本來霍生一走,你缺少了保護,就更加小心了,這幾天可哪兒都沒亂去啊。”
金柱提起霍生,馬小樂腦際突然一個閃電,回想起那天喝酒時的場景,一下直起身來,“金柱,我咋覺得這事是霍生乾的?”
一聽這話,金柱也是一個激靈,歪頭傻愣愣地看著馬小樂,“馬大,你彆開玩笑,他,他不是去找媳婦了麼!”
“撒謊呢!”馬小樂閉目沉思,道:“不用說了,肯定是他!”
如果確定是霍生乾的,就不能讓甄有為動真格的。
“甄隊,還沒到局裡吧,趕緊回頭!”馬小樂趕緊打電話給剛離開的甄有為,“有事,十萬火急!”
“剛進大門口呢,啥事這麼著急,要不等下班找個地方坐坐?”
“等不到下班!”馬小樂道,“你還是回頭吧!”
幾分鐘後,甄有為站到馬小樂跟前,“老弟,你搞啥啊,逗我玩呢,前腳剛走,這後腳又讓我回來。”
“甄隊,我,我還是跟你說實話吧。”馬小樂故意躲躲閃閃,支吾著道:“祁願那事,是我乾的。”
“啥?!”甄有為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你,老弟,玩笑開大了吧!”
“不是玩笑。”馬小樂晃著腦袋,低頭歎了口氣,“本來是想不給你添麻煩,想糊弄一下過去得了,沒想到你破案胸有成竹,我害怕了,所以最後還是選擇坦白,爭取從寬呐。”
“唉,你說這事搞的。”甄有為眉頭緊皺,“你是個聰明人,咋也犯糊塗呢,你早跟我說,知道能避免多少麻煩?剛才我回去的時候,電話裡已經布置開了,五六路警力已經出去挖線索了!”
“甄隊,這事怪我,有沒有挽回的餘地?”馬小樂忙問。
“有沒有餘地,那肯定也要幫你度過這一劫啊。”甄有為道,“這兩天我先看看情況,沒準也挖不出啥線索。我對你還不了解麼,做事幾乎滴水不漏。”
“甄隊,瞧你這話說的,你是火眼金睛,我做啥事也逃過你的法眼呐!”馬小樂笑了起來。
“剛才不就是被你給騙了?”甄有為道,“你說不是你乾的,還真把我給騙了。憑我的經驗,一般人撒謊,我看看眼神、表情,還有呼吸深度和速度,就能估個差不多。”
馬小樂暗暗一笑,剛才根本就沒撒謊,要被你甄有為看出撒謊來,就是你有病!
甄有為重新點了支煙,對馬小樂說道,“最近幾天你不要到局裡找我,也不要給我打電話,要打的話就用公共電話。這次得小心點,你可知道祁願這人,憑他父親的關係,在市裡多少也有點門路,方局長也很上心。”
“甄隊,一切都聽你的!”
“你覺得哪個環節考慮不太妥,容易露出馬腳?”甄有為道,“到時我單獨去處理,能抹平的就抹平。”
“誒喲,我現在正慌著呢,要不這樣,我回去靜一靜,好好想想,然後告訴你。”
“好吧,要儘快。”甄有為道,“時間就是生命,擱現在來說恰如其分!”
“我知道我知道!”
馬小樂笑著,把甄有為目送走。
“這個霍生可真是,也不跟我說一聲,悶頭乾出這麼大的事來!”馬小樂坐進車裡,一臉怒色。
金柱看看馬小樂,小聲道,“馬大,你咋就確定是霍生乾的?”
“你想想,霍生平日的為人,跟那天喝酒時說的事是不是不一樣?”馬小樂道,“我跟他接觸雖然不多,但了解還是蠻深的,你認為他真能為了個女人在這個時候離開他老娘,托付給咱們照顧?還有,那天喝酒時他表現是不是有點奇怪?就算是出去找媳婦,用得著弄得悲悲戚戚的,跟生離死彆一樣。”
“馬大,你這麼一分析,還真是!他之所以這麼著急對祁願下手,就是擔心你再次遭到祁願的黑手。”金柱歎道,“那小子,竟然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自己就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