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家走的馬小樂,低頭想著柳淑英的事,他真怕賴順貴找著機會占了她的便宜。
想得入神,也不看路,不想一頭撞上了個人。
馬小樂一驚,剛要張嘴開罵,抬頭一看竟是馬長根,於是氣急敗壞地說道:“乾爹,你走路咋也不瞅瞅的?”
“嘿,兔崽子,還說我呢,是你走路沒個眼神好不好?”馬長根臉上帶著笑,“笑了,聽你乾媽說,你啥都好了?”
“好了!”說到這事,馬小樂非常驕傲,“已經完完全全地好了!”
“中!”馬長根拍了拍馬小樂的頭,“以後誰要是再當著我的麵說你不行,我就跟誰打賭,讓你去睡他的女人!”
“嘿嘿,真的啊,乾爹?”馬小樂笑問。
“哦。”馬長根一愣神,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忙道:“假的,當然是假的,說笑呢,那種事咋能乾?丟人!”
“那為人師表的趙如意,剛才差點就丟了人。”馬小樂道。
“為啥?”
“他差點和張秀花在灶屋裏辦成那種事兒。”
馬長根一聽晃了下身子,連忙回小聲道:“臭小子,別亂說!”
“乾爹,我沒亂說,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要不是賴順貴回去得及時,肯定就成了!”
馬長根的眼睛此時瞪得老圓,他壓低了聲音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那當然!”馬小樂道,“趙如意想生二胎,但不想被罰款,就找賴順貴商量,可賴順貴到村部去了,結果被張秀花給逮著了,說什麽隻要他趙如意順從了,她就保證不讓賴順貴罰他的款。”
“是嘛?!”馬長根撓了撓頭。
“絕對不假!要不是賴順貴回來,我就能捉個他們個現行。”馬小樂笑道,“幸虧兩人機靈,沒露餡。”
“嗐,現在看來,那也是早晚的事。”
“也不一定,賴順貴還有想法呢。”
“啥想法?”
“他還想趁機占趙如意女人柳淑英的便宜呢!”
“謔,是他說的?”
“他哪裏敢說,是張秀花揭了他的老底。”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賴順貴那種癩貨色,別看他是村長,可柳淑英根本就看不上眼,別做夢了!”
“我看他是也在做夢。”馬小樂道,“因為還有張秀花壓著呢,他也不能不辦,所以要挾不到柳淑英占她的便宜。”
“行了,小孩子關心這些乾啥?”馬長根一巴掌打在馬小樂後腦勺上,“把心思放正嘍,趕緊回家吃飯去!”
“知道了乾爹,他們愛咋搞就咋搞,關我個屁事。”馬小樂嘴上是這麽說的,可這會兒心裏還有另一番打算,他覺著柳淑英是個很乾淨的女人,但是趙如意要是和張秀花成了事,然後再回家和柳淑英同床,那柳淑英就會變得不乾淨了。
想到這令人懊惱的事,馬小樂不安起來。
午飯還沒吃完,馬小樂主意已定,他要進行一場保衛戰,全力保衛柳淑英身體的聖潔,絕不能讓趙如意和張秀花成事兒。
馬小樂扒拉完了大米飯,丟下飯碗就朝外走,他要去找張秀花。
張秀花家的大門是關著的,估計在午睡。
馬小樂摸摸下巴,覺得敲門進去不太合適,便扯起嗓子學起了那走街串巷的賣瓜小販,悠長地喊了起來,“嗨——父老鄉親要聽清呶,咱瓜兒是地好水好種子好,買來當飯能吃飽,啥香瓜酥瓜大西瓜,隨便拿來隨便掐……”
還別說,這叫聲還真管用,張秀花聞聲而出,卻看到馬小樂嬉笑著臉站在那兒,不由得火冒三丈起來,“狗東西,大中午不在家歇著,跑出來裝什麽騷瓜郎!”
“喲,表嬸,瞧你說的,瓜郎咋就騷了,是不是你聞過的?”馬小樂並不氣,心裏有算計呢。
張秀花一聽,感情是馬小樂在逗她,也就不生氣了,“小樂,我看你是要飯的扭秧歌,窮歡了吧,頂多也就是嘴上說說,又動不了真格的。”
“表嬸,這話就不對了,別拿老眼光看人呐,鹹魚還有翻身的時候呢,何況我還是一個大活人。”馬小樂昂起頭,挺挺腰。
張秀花看了看,帶著點冷笑道:“我還是那句話,隻說不練,沒用!”
馬小樂立刻湊上前,放低了聲音道:“表嬸,說了可別不相信,今晚你要是再敢到果園子去找我,一準有你好看的!”
張秀花看看馬小樂,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堅定和自信,當下也猶豫了起來,不過她可不是輕易就服氣的人,“你以為表嬸是三歲的娃兒啊,好哄騙呐?”
“那表嬸要是這麽說,我也沒話講了,不過有句老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想想,你頂多也就是多跑趟腿,有啥啊?”馬小樂說完,拔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