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馬小樂歎了口氣,扶著門框子尋思,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跟金朵談一談,絕不能讓她嫁給那個瘸子。
想到這裏,馬小樂飛也似地跑到北麵的小商店裏買了煙,回來便躲到金朵家門口的草垛後蹲了下來,繼續守著,他希望金朵能賭氣走出家門,剛好和她聊聊。
不過很令人失望,一整個晚上,金朵都沒有出來。
夜深了,馬小樂垂頭喪氣地走到大街上,離開村子向果園子走去。
夏風在夜裏清爽了許多,吹著楊樹葉子嘩啦啦地響。
跟以往不同,馬小樂聽著這聲音很不舒服,感覺好像到了秋天,涼風起,意境寒。
也不怪馬小樂如此悲傷難過,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認真喜歡上一個姑娘。之前雖然暗戀過範棗妮,可總覺得和高高在上的她不是一類人,不會走不到一起去。可金朵卻不是,他覺得金朵就是地裏的一顆向日葵,完全可以走到跟前去,伸手動腳的都可以,甚至還能連根拔起來帶回家去。但現在好像也不行了,金朵她那凶神惡煞般的哥哥金柱,斜裏插了一腳,擋了他的好事。
越想越氣惱,可也沒辦法,全沙崗鄉的人對金柱都沒法子,他又能咋樣?
實在是壓抑不住心裏的苦悶,馬小樂便扯開嗓子苦喊起了《十八摸》:
“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閒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伸手摸姐麵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伸手摸姐冒毛灣??,分散外麵冒中寬;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伸手摸姐小鼻針,攸攸燒氣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兒,??嬰嬰眼睛笑微微;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
好一通唱,舒掉了不少惆悵。
馬小樂長長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從今天起,我馬小樂發誓要做大官、發大財,讓我喜歡的女人一個都跑不了!”
“馬小樂。”冷不丁一個陰陰的聲音從路邊飄了過來。
馬小樂頓時打了個大冷戰,驚道:“誰,誰啊,是人是鬼?!”
“鬼你娘!我是金朵!你個不要臉的,半夜唱啥流氓歌啊,還要做大官發大財搞女人,簡直比流氓還要流氓!”
“金,金朵?”馬小樂興奮得腦門都沁出了汗珠兒,“金朵姐,你咋在這裏了?我在你家門口蹲到現在也沒看你出來啊!”
“胡說,我都跑出來兩個多鍾頭了。”金朵走到了馬小樂麵前,伸手捏住他的耳朵,“你躲我家門口乾啥?”
馬小樂尋思了一下,估計是他去買煙的功夫,金朵剛好跑了出來,於是說道:“就離開買盒煙的工夫,竟然錯過了。”。
“別岔話,回答我,躲我家門口乾嘛了?”
“想瞅瞅你唄。”
“那……那我今晚讓你瞅個夠,愛咋地就咋地……”
“啥,啥啊?”馬小樂一下反應不過來,“你的意思是,今晚我還可以……”
“知道了還問,你不願意是不?那我回家了。”金朵說著轉身要走。
那哪兒能呢?
馬小樂張開兩手抱住了金朵的腰,“金朵姐,你可真是太好了,到底是我媳婦!”
金朵沒再說話,讓馬小樂摟著腰,一起走向果園。
到了果園,馬小樂用曬溫了的井水衝洗了一下,然後就要脫金朵的衣服。金朵不願意,還說等會睡覺的時候還不準開燈。
“剛才你不還說愛咋地就咋地嘛,我想瞅個夠,這不開燈,咋瞅啊?”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好,好吧。”馬小樂也不強求,別惹了金朵生氣,一下跑走那多可惜。
兩人躺到床上後,金朵一動不動地睡在那兒。
馬小樂竟然緊張起來,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難道,還要像那天晚上在河邊草堆上那樣粗魯?
“金朵姐,還疼麽?”馬小樂找話說,小心地問了一句。
“前些日子你被馬蜂蟄了腦袋,還有包麽?”金朵沒好氣地回答。
“那都啥時的事了,我還害一輩子包啊。”
“那你還問我現在疼不疼,早就過去了。”金朵略帶羞澀。
“疼,不是因為破了口子啊?”
“啥口子不口子的,你懂啥,你又不是醫生。”金朵道,“從現在開始,你不許講話了。”
不講話沒什麽,給做事情就行。
馬小樂嘿嘿一笑,翻身就壓在了金朵身上。
金朵很主動,她儘力配合著……
整個過程,很完美。
當馬小樂翻身下來的時候,拍著金朵的肚皮道:“這回,感覺應該是舒服的吧?”
“你咋知道的?”金朵側過身麵對著馬小樂。
“在省略號書上看的。”馬小樂嘿笑道,“書上說,女人做那種事有個規律,第一次……”
“規個屁律,我才不聽呢。”金朵坐了起來,“我得回家了。”
“等等唄。”馬小樂拉住了金朵。
“這都半夜了,不回去不行,要不下次就出不來了。”
“好吧。”馬小樂也穿了衣服,送金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