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割肉賽(1 / 2)

逍遙小農夫 小農民 1706 字 2023-04-19






聽趙如意講了這些,馬小樂忍不住捂著嘴發笑,說賴順貴真是沒見過世麵。

“嘿嘿,其實也不是,你說他沒見過世麵緊張吧,也不是。”趙如意繼續笑道,“人家姑娘見賴順貴完事了,要穿衣服走人,可他還不讓哩,有板有眼地說事情還沒開始搞呢。那姑娘也不讓人,說咋沒搞呢,衣服都脫了,你也散熊了,能說沒搞?賴順貴直搖頭,說還沒進去半點兒呢,咋能算是搞?姑娘就說那是他能力不行。嗬嗬,你猜人家賴順貴咋說的?”

“還能咋說?”馬小樂豎著耳朵,急聽下文。

“關鍵時刻賴順貴臉皮厚,他說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太行了,故意先出來一點,否則沒人能受得了。”趙如意道,“人家姑娘當然不信,結果兩人就那麽爭吵了起來。不過兩人都怕把事兒鬨大,最後談妥,兩個選擇:一是姑娘收一半的錢,穿衣服走人;二是再加一半的錢,賴順貴再上。

“那賴順貴上了沒?”馬小樂嘿嘿笑著。

“上個屁!蔫都蔫了,他哪還舉得起來!於是,他就讓人家姑娘退了一半的錢,然後走人。接下來,他就開始跟我講蠻理,說幫我要了一半的錢,而且他也沒辦成,還得讓我再安排一次,他娘的,氣人!”趙如意也不是沒有脾氣,不過脾氣也不大,很快,他就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道:“你說也怪了,那賴順貴在村裏也睡了不少女人,按理說該有經驗吧,可為啥一見理發店的姑娘,咋就鬆弦子了呢。”

“他啊,也就是個土公雞,在村裏刨刨得了,根本就拿不出去。”馬小樂好像不屑一顧,接著又道:“趙老師,賴順貴那事兒沒搞成,咋折騰到現在才回來的?”

“哪兒啊,事情辦不成,飯得照吃啊,那賴順貴還要喝點酒,說要不回去身上沒酒味不好交待,他撒謊說是去親戚家喝定親酒的。”趙如意說。

“哦,那個啊,我知道。”

“你知道?”趙如意很奇怪,“你咋知道的?”

馬小樂這才發覺說多了,神色一愣,道:“哦,……我,我晚上去他家小商店買東西,見他女人張秀花在店裏乾啃著大餅,我就問咋不回家喝點湯的,張秀花說賴順貴到親戚家喝定親酒了,沒人替換她,還做不了湯。”

“嗬,我說呢。”趙如意咳嗽了下,“行了,那就回家吧,時候不早了。”說完,他轉身便走,不過沒兩步又折了回來,道:“小樂,這事你可別說出去啊。”

“你放心就是了,我是那種人麽!”馬小樂答道。

“夠意思!”趙如意伸出了大拇指,“對了,你那鋼筆的事我還沒辦成,下次一定辦好。”

“那個不著急。”馬小樂問道,“現在幾點了?”

趙如意是個很講身份的人,手腕上有塊表,是柳淑英買的,他抬手一看,道:“呀,這麽晚了,十點半還多呢。”

話音一落,趙如意匆匆地走了。

馬小樂到北邊商店買了盒煙,回果園去。

回到果園時,有個人在等著,金柱。

在鄉衛生院住到現在,金柱覺得沒事了,要出院回家。醫生說不行,還沒恢複好。金柱也不鬨,跟沒事人一樣,睡到晚上爬起來就往村裏趕,他想趁著夜裏得手,把馬小樂給剁了。

金柱知道他那麽做家裏人不同意,一鬨嚷讓左鄰右舍聽了,還會通風報信給馬小樂躲起來,那樣他還找不著人。於是便暗暗找了把柴刀,悄無聲息地退了出來,直奔馬小樂家。剛好,路上碰到賭輸了錢回家的曹二魁。

之前曹二魁已跟金柱接上了話,說好了要跟他去工地混,賺個大錢,所以才辭了五生產隊隊長的位子,隻是前幾天看到他被劈倒了就開始後悔了。

現在,看到金柱提著柴刀又生龍活虎起來,曹二魁當然是高興了,忙上前遞煙,問這麽晚還出來乾啥。

金柱捋著袖子,怒眉瞪目地說要去馬小樂家,好好收拾他一下。

曹二魁一聽,忙小聲告訴金柱,說馬小樂不在家,他一個人在果園子裏頭住著呢。

金柱一聽“哎呀”一聲,說他奶奶的真是太好了,剛好沒人攔,今個兒非剁了他不可!

曹二魁聽後,頓時興奮得不得了,心中暗暗叫好,這下看你馬小樂還猖狂!就這樣,他心花怒放地回家,田小娥問他有什麽喜事,是不是贏了錢。他就是不說,因為怕田小娥知道後會去告訴馬長根和胡愛英。

然而,田小娥也是個比較要強的女人,曹二魁越是不說,她便越是追問。最後,曹二魁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是有人趕去也為時已晚,於是就把金柱找馬小樂的事告訴了田小娥。

田小娥一聽,頓時開口大罵,說曹二魁在作孽,要是馬小樂有個三長兩短的,那馬長根和胡愛英能善罷甘休?

曹二魁很不屑,說他倆不罷休又能咋樣?反正他跟馬小樂之間的怨恨太大,根本就沒法調解,所以即便金柱不動手,他也會找時間親自上陣。

田小娥也不多說,穿了衣服出門就往馬長根家跑去,到後砸得門“哐哐”響,“愛英嫂子,快開門哪,趕緊去果園裏看看小樂,金柱去找他了!”

馬長根和胡愛英在屋裏聽到後,頓時驚慌起來,“啥,金柱去果園了?!”

“是呀,他提著柴刀去了!”

“我先去果園,你去二寶他大叔家,多找幾個人趕緊跟去!”馬長根邊伸著衣袖邊吆喝著衝出了屋外。

夜色中,身形單薄的馬長根,跌跌撞撞地向果園子跑去。

再說果園子裏的馬小樂,倒很淡然,因為他一直料著有一天金柱會找過來,所以麵對提著柴刀的金柱,他並不怎麽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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