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樂見武儀紅動手動腳,再加上剛才柳淑英那話撩撥了他,一時也有些心猿意馬,伸手就朝她的腰上捏了一把。
武儀紅怕癢,“啊”地一聲後退了半步。
“喲,武主任,咋反應這麽大的?”馬小樂看了看捏武儀紅的兩個指頭,又對著搓了下,“嗬,瘦是瘦,還蠻有肉!”
武儀紅到底是個風騷的女人,一聽這話就湊上前來,“啥有肉了,捏了那一下子就知道了?”
言外之意,武儀紅是想讓馬小樂再多捏巴捏巴幾下。
不過馬小樂忍住了,他覺得在辦公室裏瞎胡鬨總歸不好。“武主任,知不知道以後再說吧,今天是不行的,這辦公室裏可是人來人往的地兒。”他說。
這話提醒了武儀紅,她眉毛一揚,媚著眼睛說道,“明天可不會在辦公室了吧?!”
說完這話,武儀紅就一扭一捏地走了。
馬小樂嘿嘿直笑,先搖頭又點頭,他覺著武儀紅有著滿肚子的興奮。
沒錯,因為第二天要去市裏,武儀紅的確很興奮。
帶著興奮入睡是件不容易的事。晚上,武儀紅在床上翻來覆去,她的男人心比較細,問怎麽還不睡。武儀紅扯著幌子說,明天去市裏談項目,如果談成了是個好業績,沒準還能提拔提拔,所以激動得睡不著。她男人一聽還信以為真,趕忙起來幫她捏捏肩揉揉背,說緊張啥,成就成不成就算,不過最好是能成。不怪武儀紅的男人這麽說,因為他覺得武儀紅混好了,對家裏的貢獻會更大些,所以在生活上一直很照顧她。
武儀紅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好不容易才睡著,誰知一覺差點過了頭。
早晨,武儀紅醒來一骨碌爬下床,梳洗穿戴打扮一番,末了還偷偷從櫃子裏摸出兩個避孕套放進內衣的口袋裏。
“儀紅,你吃點早飯再走唄?”
“不吃了不吃了,我們說好到食堂吃的,家裏還能省點。”武儀紅對她男人擺了擺手,提著皮包飛快地跑離了家屬區,穿過那道拱形院門,來到前院。
司機老王已經準備好了,黑色的桑塔納擦得錚亮,要去市裏了,總得弄得乾乾淨淨才好!
“武主任,今個食堂給咱開了小灶,每人兩個雞蛋一根油條,饅頭儘吃,鹹菜也不要錢!”老王打著飽嗝,對武儀紅鬼喊著。
“行了,你就別吵吵了。”武儀紅說完,急呼呼地朝食堂走去。
馬小樂也在吃飯,他也起得晚了些,因為有心事,老想著柳編項目,睡得也不早。
“今個食堂咋煥然一新了?”武儀紅一進門就問到了香味。
“那還不是我表姐的功勞麽!”馬小樂一口吞下剛剝完殼的雞蛋,又塞了一筷子鹹菜疙瘩大嚼起來,“就昨個一個下午,表姐就把食堂裏裏外外給理順了,神,神速呐!”說到最後一個字他噎住了,伸手拍了拍胸口,端起碗喝了口稀飯,總算是把雞蛋咽了下去。
武儀紅看了嗬嗬直笑,“小馬,你可得慢點吃,咱還想去市裏頭呢!”
“武主任,你說這話太不厚道了。”馬小樂嘿嘿笑著,捏起油條狠狠咬了一口,“那我另一個蛋就不吃了,留給你!”
武儀紅對此類話哪有不明曉的,剛要說兩個蛋都要,但恰好柳淑英走了過來,她也就沒說什麽。
十分鍾後,馬小樂和武儀紅走出了食堂,進了辦公樓準備了下,出來便鑽進桑塔納。
本來馬小樂還巴望著馮義善能像送楷模一樣為他們踐行的,可啥都沒有,鄉政府大院一切都平靜得很。他一琢磨也是,柳編項目的事在自己看來很重大,可放在政府大院裏算個球!再說了,八字還沒一瞥呢。
“走吧老王!”馬小樂坐在副駕駛的位子,遞了根煙,“抽煙開車,沒啥大礙吧?”
“有啥礙啊,都二三十年了,就是有礙也不礙了!”老王點上煙,發動了車子。
“哎呦,這一路,可有的罪受了。”武儀紅揮手扇著飄過來的煙霧,“嗆死人嘍!”
老王聽了不支聲,馬小樂卻忍不住,“武主任你就忍忍吧,也就大半天時間,咋也能撐住了啊。”
黑色的桑塔納鳴了聲喇叭,“呼”地一聲躥出了鄉政府大院門,順著大路向東進發,估計快中午的時候能到縣城,到了縣城就可以走省道或是高速,那可就快多了。
十一點多鍾,馬小樂又看到了路邊的大牌子“榆寧縣”,前麵就是國道了。他一下想起了第一次進縣城賣菜的事情,坐在三輪車上又冷又顛還又餓,現在不是了,坐的是四輪,不冷不顛,也不太餓,舒服多了。
“武主任,你看我們是不是隨便吃點?”老王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