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小樂的印象裏,田小娥絕對不是扭捏的那種人,現在做出這種動作真人別扭,看著難受。“田小娥,咋了,身上有爬爬蟲?”他問。
“哎喲,馬秘書,瞧你說的。”田小娥更加扭捏了,“都是一個村的,現在你發達了,一年也見不上兩次麵。”
“發啥達啊,還不如在村裏呢,村長怎麽說也有個長字,現在啥也不是,儘是給人家當勤務員了。”馬小樂故意擺出很隨意一說的樣子,像是抱怨,其實是炫耀。
“我的看法跟你的不一樣,得一隻整羊,還不如一條象腿大呢!”田小娥拍打了下身上的塵土,“你現在可是在鄉裏,鄉裏的乾部呢!”
“喲,田小娥,行啊,說話也有一套的嘛。”馬小樂兩手放進口袋,抬頭望著天,“鄉裏?鄉裏很大麽?”
田小娥聽不出馬小樂話裏的意思,隻想著自己的心事,“馬秘書,找媳婦了麽?”
馬小樂低下頭望著田小娥,她正出神地望著他,心裏一下明白了,不過現在他可沒那個心思,就算是有心思也不會亂來了,武儀紅的事情已經給了他足夠的血淚教訓,所以今後沒有萬無一失的把握,絕對不能放鳥出籠。
“沒呢,著啥急啊。”馬小樂還想看看田小娥會用啥招子。
“嘻……”田小娥捂著嘴笑起來,“誰信呐,那你的大蟲難道不餓?”
馬小樂沒想到田小娥竟然這麽有膽量來挑他,當下嘿嘿一笑,說餓也得忍著,因為現在除了跟媳婦提要求,別的人都不理。
田小娥一聽沒啥希望,頓時換了模樣,“跟你開開玩笑是了。”說完,挎著大籃子走了。
馬小樂看著田小娥離去,沒半點想法,包括顧美玉,也已經不能引起他任何的波瀾。
想著想著馬小樂歎了口氣,覺著這人可真是會變,當初在村裏的時候都想啥了?啥也不想,就想著怎麽搞點那種事。而現在,他覺得再搞那種事,絕不是為了那種肆意宣泄,而是為了能成事,成事業。
“難道,這就是長大了麽?有了積極向上的追求?可是,為了達到目的,還利用那種行為方式,似乎也令人不齒啊。以後,是不是該注意點呢?”馬小樂眯著眼望望遠方,成片的莊稼地泛著綠意,這是他以前最喜歡看的,現在也喜歡,不過心情不一樣。
歎氣使人變得感傷,哪怕是微微的一歎,也容易勾起絲絲哀慮。
馬小樂望著就在不遠處那所無比熟悉的房子,靜靜地坐落在果園旁邊,曾經是那麽親切,現在卻有種陌生感。他擔心會因為迷失過去而不安,曾經的年少懵懂早已飛馳而去,留下的是什麽?
走近了,腳步聲驚起了院中新養的狗崽,“汪汪”地叫起來,聲音很稚嫩。這聲音讓馬小樂想起了阿黃,湧起無限哀思。
馬小樂沒有推開院門,直接進了果園,來到東麵看阿黃的墳頭。
墳頭還在,可以看得出,有人專門侍弄著。馬小樂知道是馬長根做的,阿黃不僅救了他,也救了他馬長根,讓他從未有過的揚眉吐氣,活得像個男人。
對著阿黃的墳頭,馬小樂拜了三拜。
出了果園,馬小樂不想再進院子了,那隻會讓他酸楚。
剛好時間也差不多了,進村。
村部的酒席已經撲騰開了,一桌子的酒菜,專等馬小樂到來。
劉長喜還盤算著如何灌醉馬小樂,安排好了幾輪敬酒計劃。不過他的算盤落空了,馬小樂不用勸,自己端了杯子直灌,直到爛醉如泥。
在座的都很高興,馬小樂喝倒了那是看得起他們。
唯一不高興的是顧美玉,“咋能讓馬秘書喝這麽多呢,多不好啊!”她很惋惜的感歎著,因為她還有想法,可馬小樂醉倒了,她啥想法也就都成了屁,沒用。
第二天,馬小樂醒來就去劉長喜家裏,談正事,把辦廠子需要點支持的事說了。
劉長喜隻是稍稍的猶豫一下就答應了,他知道馬小樂這人,能混,日後肯定差不了,現在幫幫他,沒準以後還能得大便宜!
馬小樂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握著劉長喜的手猛晃幾下,說劉村長你夠意思,今後絕對不會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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