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麽長時間,接到電話就來了。走,帶你去吃飯!”馬小樂伸手想拍陶冬霞的肩膀,招呼她趕緊去,可周遭黑黢黢的,具體方位把握不準,結果手按在了她的胸上。
“你看你,打小的毛病就不改,上來就摸人家。”陶冬霞咯咯地笑了。
“啥啊,陶冬霞你別瞎說。”馬小樂縮回了手,“還沒給你介紹呢,沙崗鄉黨辦的小杜也來一起接你呢,太黑了看不清,等到大院裏再給你介紹。”
“哦,你好你好,不好意思麻煩了。”陶冬霞一聽,趕忙打招呼。
“沒啥麻煩的。”杜小倩笑道,“這麽晚才到,肚子肯定餓了,趕緊去吃點。”
“還吃啥啊,過去就喝酒,把馮義善給我放倒!”馬小樂道,“陶冬霞,你幫個忙,一定要把馮義善放倒,那老東西,可傲氣呢,跟我擺了一下午的譜!”
三人說說笑笑,不一會就來到食堂。
一番招呼,陶冬霞坐下,馬小樂挨個介紹,她一一點頭示意。
陶冬霞不愧是跑業務出身的,那是久經酒場,記人的本事是練了出來。一桌十幾個人,她挨個敬酒,硬是一個不差地報出了姓啥、職務。
“喲,馬局長,你這同學厲害,記性真好!”莊重信端起酒杯回敬,“酒量也好!”
“馬局長?”陶冬霞看了眼身旁的馬小樂,“小樂你真是局長?”
“咋了,不行麽。”馬小樂嘿嘿一笑,“下午那會不都跟你說了麽。”
“我以為你開玩笑呢。”陶冬霞邊笑邊端著酒杯站起來,對莊重信道:“你說我這個老同學馬小樂,當了局長也不告訴我,是怕我去訛他啊!”
“別說了,莊書記敬你酒呢,趕緊的吧。”馬小樂拿著筷子自個夾菜。
陶冬霞絲毫不含糊,一仰脖子就乾掉。其餘的人一看,嘿,好酒量,本不打算回敬的,也都端起了酒杯。
來者不拒的陶冬霞,接招全喝。
馬小樂有點擔心,拿手在桌底下戳戳陶冬霞,暗示她別喝那麽多。
可陶冬霞完全理解錯了,小聲對馬小樂道:“現在戳什麽戳,等酒場散了,找個地好好給你耍就是。”
馬小樂又氣又笑,索性不管了,由她喝吧,喝醉拉倒。
馮義善的心眼兒壞,再加上已經要醉了,就啥都敞開了來,也不顧什麽麵子,更是接二連三地向陶冬霞勸酒。
陶冬霞頭腦清醒著呢,喝酒可以,得把馮義善給帶著,並且一搞就是大杯。
馮義善被弄得下不了台,不過心想難不成還鬥不過一個丫頭?喝!他哪裏知道陶冬霞天生能喝酒,起碼一斤半白酒的量。
結果不用多說,馮義善最後晃著腦袋,說了句“我就不信喝不過你這丫頭”,爾後“跐溜”一聲就癱到桌底下去了。
酒席就此散場。
住宿的事兒,霍愛枝安排好了,招待所兩間房:馬小樂一間、陶冬霞一間。其餘,各回各家。
不過,莊重信提出來要打牌,還要開兩桌。
霍愛枝說一桌應該夠了。
已有點醉意的莊重信嘿嘿一笑,把馬小樂拉到一邊,“老弟,你看怎麽個安排法?本來讓杜小倩陪你的,可你同學又來了。”
“莊書記,你別替我操心。”馬小樂小聲笑道,“反正有的是機會,杜小倩呢,就先讓她回家吧,老同學來了,怎麽說得好好招呼一番。”
“好好!”莊重信答著,對霍愛枝道,“一桌就一桌吧,也不喊別人了,讓小杜回去休息,你留下,跟我陪馬局長和她同學到招待所打幾牌。”
杜小倩說不著急,把馬局長送到招待所再走。
路上,杜小倩走到馬小樂身旁,悄聲說道:“馬主任,剛才接你同學的時候,她說你打小就喜歡摸人家?”
“聽她瞎說,她才是呢,打小就沒個正經。”馬小樂道。
“哦,那你今晚可要遭殃嘍。”杜小倩嗬嗬地笑了。
霍愛枝聽到笑聲,問笑啥。杜小倩說想起酒桌上馮鄉長的樣子就好笑,不能喝偏逞強,結果自己先下了麵條,滑到桌底去了。
幾個人哄笑起來,莊重信說不提他,整天老資老輩擺架子,又仗著吉遠華撐腰,簡直不得了了。
“莊書記,他那樣你別往心裏去。”霍愛枝道,“他再過一年還不退呐,你還早呢!”
“事是這麽個事,但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莊重信道,“馬局長,你瞅個機會,看有啥好搞的,到咱鄉裏來弄弄,我給你提供方便,得把馮義善給比下去,殺殺他威風!”
“那你放心,隻要有項目,絕對先從你這兒來。”馬小樂道,“也算是為咱鄉裏做點貢獻吧。”
一行五人,有說有笑,走向招待所。
繁體小說網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