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能再這麽下去，要不我這局長也太有點萎了。”馬小樂暗道，“一個人有一個對付的法子，瞧姚婧這樣的，不如就對她粗野蠻橫一點，她也許就吃這一套。”

“姚婧，我想待會吃完了送你回去，然後在小巷子裏再繼續昨夜的故事。”馬小樂說得很自然，“昨晚我還沒怎麽撈到痛快一番呢，就聽你嘰裏咕嚕地小聲瞎叫喚去了。”

“還說呢！”姚婧道，“你那個樣子，還嫌人家忍不住出幾聲，簡直不是人。”說著，她放下筷子，把手伸進包裏，摸了半天，掏出盒消炎藥來，“瞧我藥都吃上了！”

“嘿嘿。”馬小樂一下有了成就感，“那就不繼續就是了，等你好利索的。”

姚婧不接馬小樂的話，隻顧自己問話，“說點今天的事，我覺得你那個同學，就是準縣長的夫人葛榮榮，對你好像挺特別的，她有想法。”

“啥想法？”馬小樂道，“有啥儘管說，跟我說話不用兜圈子。”

“她想跟你搞事！”姚婧這次說得很痛快。

“那我也還想呢！”馬小樂想了想，道：“不為別的，就為她老公吉遠華。你知道麽，我跟吉遠華之間的恩怨長著呢，他以前也在沙崗鄉，那時我們就暗地裏相互搗鼓，他一直在背後使壞，當時我在鄉裏搞土法煉焦一事，就是他舉報的。現在，他比我混得高那麽一截，就更不得了了。”

“所以你要搞了他女人葛榮榮，解氣？”姚婧道。

“怎麽說呢，我是有那麽個想法。”馬小樂皺著眉道，“不過想歸想，我覺得不能把葛榮榮卷進來，那對她不公平，所以我最後沒辦法，乾脆直接對吉遠華開火，今天下午我到政府大院有事，見著他就把他臭罵一頓，他竟然還不敢跟我頂嘴！”

“他不跟你頂嘴，說明他不笨。”姚婧道，“跟你頂嘴撈不到什麽好處的，反而還會損失更多。”

“就這樣好！”馬小樂道，“我就抓住他這點，隻要他讓我不爽，我就跟他不客氣！”

“馬局長，你這樣就太有個性了，但並不怎麽好。”姚婧道，“官場上混，你這樣吃不開的。”

“沒事，我又不是對任何人都這樣。”馬小樂道，“能軟能硬，那才是真漢子！這點我是知道的。”

“你是不對任何人都這樣，但無論對誰這個樣子，你還是該考慮考慮的。”姚婧道，“吉遠華，和常務副縣長宋光明的關係很不一般，你得罪他還不就是得罪宋光明？”

“姚大記者，你就別給我上課了。”馬小樂笑道，“我知道宋光明馬上要成正縣了，對吧？告訴你，我不怕，因為我不在乎這個小破官兒，我不混官場，去做生意掙大錢，不也挺好？”

“說是這麽說，但還是應該珍惜現在的位子。”姚婧道，“當了官想有錢，那很容易，但有了錢想當官，卻比較困難。”

“行了，不用說那些。”馬小樂道，“我相信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走到哪個站就是哪個點，一切順其自然。”

“好你個順其自然。”姚婧笑道，“你命好，希望一切都能如願。”

“別命好不好了。”馬小樂看看時間，“趕緊吃吧，我這時間可不能耽誤，要不回去就要挨局長剋了。”

“嗯，好，我吃得差不多了。”姚婧道，“等會我還回單位去，也得加個小班，前些天有個專訪沒寫，本來是安排在今天下午的，但剛好去你的現場會了，所以隻好晚上抽點時間是來應付下。”

“那行，你就回單位吧。”馬小樂道，“工作上的事情，不能馬虎。”

兩人出了火鍋店，馬小樂堅持將姚婧送到單位門口，這才轉身離去。

“嗬嗬，啥事都不耽誤！”馬小樂不禁自語道，“這個姚婧，要是我當了大點的官，肯定把她弄過來當秘書，能省不少事！”

馬不停蹄，回到住處。

其實時間還很早，這讓範棗妮很詫異。

“沒想到啊。”範棗妮盤腿坐在床上，頭發是潮的，應該剛洗過澡。

“想不到的多著了。”馬小樂道，“其實根本原因還是我心裏放不下你！”

“別了，花言巧語來騙我乾嘛？”範棗妮聽了馬小樂的話其實還是很開心的。

“騙你乾啥。”馬小樂一本正經，坐到床邊拍著範棗妮的肩膀，“棗妮，這麽說吧，從小學我就喜歡你，可你太傲氣了，我都不敢和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