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
譚鬆臣醒來的時候,嗓子裏還感覺全是煙味兒,眼睛也被熏的睜不開,疼的厲害,說不出話。
“別動,吸氧呢。”於城趕緊摁住譚鬆臣。
譚鬆臣倒吸一口氧氣,側目看了眼還沒醒來的劉傳江。
“他沒事。”於城趕緊說了一句。
譚鬆臣鬆了口氣。
在火中,半昏迷狀態,他好像看到鄭招遠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鄭招遠傷的重一些,不過醫生說問題不大,後背燒傷麵積也不算大。”於城讓譚鬆臣放心。
譚鬆臣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鄭招遠真的去了。
“他……”
張了張嘴,譚鬆臣的嗓子根本說不出話。
“聲帶被煙嗆傷了,如果要是嚴重……還要做手術,你別說話。”
譚鬆臣搖頭,嗓子火辣辣的疼。
“言……”他想知道宋言的情況。
在火場中,他最後的想法……就是如果他死了,宋言和孩子……能有人照顧。
如果顧景霆還活著,希望顧景霆能照顧好他們。
可他居然活了下來了。
經曆過生死,真的能看開很多事情。
他隻希望宋言好好的。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宋言醒了,不過太虛弱,現在還在昏睡,她應該是等你呢。”
於城笑了笑,眼眶急的還泛紅。“好端端的怎麽還跑去小漁村了?還不喊著我?”
譚鬆臣想解釋,但嗓子說不出話。
“行了,你也別說話了,閉上眼睛感謝你自己命大吧。”於城苛責的說了一句,轉身走出病房。
安全通道,江淮和秦子煜還有陸澤都在,三人在抽煙。
見於城走了進來,江淮遞了根煙給他。
“怎麽樣?”
“醒了。”於城點了點頭。
“這事兒……沒那麽簡單,我和漁村的警方和消防都問過了,有人故意縱火不說,還扔自製的粉塵瓶和煤氣罐,該慶幸那個煤氣罐沒爆炸,不然……”江淮現在還覺得後怕。
“肯定是有人故意縱火,不然怎麽可能。”於城揉了揉眉心。
“今天回堂口,有個叫何銘延的人,你們誰認識?”秦子煜蹙眉。“他手裏居然有堂口和顧氏的股份,說是他爸何秋生的。”
江淮愣了一下。“何秋生……”
何銘延他不認識,但何秋生他知道。
當初宋言父母車禍的時候他還重點調查過這個何秋生。“何秋生和顧家老爺子還有劉傳江的爺爺一起創業,但後來他進了監獄,宋言爸媽出事的時候我懷疑過他的,但確實不是。”
秦子煜蹙了蹙眉。“難怪何銘延手裏會有顧氏集團的股份。”
“何銘延……是宋言的小舅舅。”沉默了很久的陸澤突然開口。
“嗯?”幾人不解。
“宋言的媽媽宋雨靈,和何銘延是同母異父的親姐弟,宋雨靈的母親就是因為高齡產婦生何銘延的時候難產死了。”陸澤手裏的煙蒂忽明忽暗,看起來在思考。
“你怎麽知道的?”於城詫異,這事兒他都不知道。
“顧景霆……告訴我的。”
於城煩躁的揉著眉心。“顧景霆明明什麽都知道,就TM知道躲著,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他倒是出來啊!這個時候裝什麽孫子。”
這可不是顧景霆的風格。
陸澤彈了彈煙灰。“他不出現有他的理由,你沒有資格這麽說他。”
“嗬,你倒是護著,病房裏躺著的不是你兄弟!”於城有些失控。
秦子煜和江淮見兩人情況不對,趕緊把兩人拉開。
陸澤什麽都沒說,隻是站在角落裏抽煙。
於城也沒心情和陸澤動手,隻能等譚鬆臣嗓子好點兒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