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譚鬆臣醒了,知道譚鬆臣可以保護好她。
昏暗中,那個身影走到病床邊,手裏拿著刀子,衝著宋言的心口就想刺下去。
譚鬆臣突然抬手,將人反手控製,將他手中的刀子踢了出去。
宋言趕緊拿起手機,第一時間撥打了報警電話,摁了醫院的警鈴。
病房的燈被打開,護士一看有人打鬥,驚呼了一聲,跑出去叫醫院保鏢。
很快,保鏢趕到,將那人製服。
“誰讓你來的?”警察沒有趕到之前,譚鬆臣沉聲問了一句。
那人沒有說話。
“不說?你以為你不說就是安全的?你肯定有家人對不對?故意殺人是什麽罪,你很清楚。”譚鬆臣冷聲開口,等著江淮帶人過來。
這個人,絕對和開車撞宋言的人,是一夥的。
……
江淮把人帶走了。
譚鬆臣後怕的守在病床旁邊,視線一刻都不敢離開宋言。
很快,淩晨三點左右,江淮就給譚鬆臣打了電話,說對方招認了,有人雇傭他,他是東街魏東遠的人。
目標又到了魏東遠身上。
開車撞宋言的那人也是魏東遠的人。
可空口無憑,這幾個人都沒有證據證明是魏東遠指使。
何況,現在不能打草驚蛇。
魏東遠這個人……是堂口生意的最大下家。
也就是說,魏東遠需要靠堂口的生意生活。
他和堂口一直有合作往來。
秦勉在的時候,上家給了秦勉貨物,魏東遠作為最大的買家,從秦勉手中買走貨物,然後分銷出去。
這個人是最大的中間商。
要說現在誰能給魏東遠這麽大的利益誘惑人,讓他這麽不要命的一次次對宋言下手?
何銘延?
何銘延現在是堂口的主人,魏東遠要巴結何銘延是一定的。“是不是何銘延。”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現在所有人都懷疑是何銘延,連警方也懷疑何銘延。
……
何銘延,住處。
“你們是廢物嗎?”何銘延一腳踩斷了了手下的手臂。“讓你們守著,你們在醫院打瞌睡?”
“先生……先生我們錯了,我們真的沒想到對方突然出現。”
何銘延的眼眸暗了一下。“看來,那人迫不及待的要動宋言。”
能讓對方這麽沉不住氣,不希望宋言結婚的人,除了他,還有誰。
目前來看……可懷疑的人不多了。
“查到了……還是魏東遠的人。”
何銘延的臉色越發難看。“帶上兩個人,跟我去會會魏東遠。”
堂口的生意,他這是不想做了。
……
譚氏集團。
“譚總,劉傳江的父親要見您。”
譚鬆臣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劉傳江的父親會來找他。
“讓他進來。”
“鬆臣。”劉父歎了口氣。
“劉總,很抱歉……我失憶以後,不太記得您。”譚鬆臣解釋了一下。
劉父倒是也沒有怪罪。“很冒昧來找你,確實有些倉促,但你也要理解我一個做父親的心,傳江這個孩子從小就不聽我的話,但我就這麽一個兒子,我不能讓他繼續去涉險了,何銘延是個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