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檸冷笑一聲,“我隻知道能被偷走的都是垃圾,既然是垃圾,留著也是膈應自己。”
“天浩說這兩天會來家裏談訂婚的事。”
江清檸斜睨她一眼,看著她滿臉那虛偽的笑容,打心眼就覺得惡心。
江夫人繼續道:“我知道再過兩天也是你母親的忌日,為了顧全清河的終身大事,你父親交代了,墓園今年就不去了。”
“啪。”江清檸用力的將箱子砸上,怒目而視,“你說什麽?”
江夫人毫不介意的再重複一遍,“你父親說了,這死人就得為活人讓路,清河可是他的心肝寶貝,咱們委屈誰也不能委屈了她。”
江清檸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圓,最後摔門而出。
江夫人看她氣勢洶洶的樣子,忍不住嘖嘖嘴,“還是和她那個短命母親一樣沉不住氣。”
江清檸幾乎是跑下了樓。
江父還在吃飯,聽著身後的嘈雜聲,回頭,指責道:“你這毛毛躁躁的樣子成什麽規矩?”
江清檸喘著氣,儘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怒火,她問,“媽的忌日你不去了?”
“咳咳。”江父心虛的掩嘴輕咳一聲,“這件事咱們稍後再說,先吃飯。”
“吃什麽吃,我就問你,媽媽的忌日你不去了?”
江父很不喜歡她這種興師問罪的態度,站起身,兩兩四目相接,他道:“她會知道我的苦衷的。”
“什麽苦衷?當年為了這對母女,把病重的她一個人扔在家裏?現在又為了你的寶貝女兒連她的忌日都可以說不去就不去?爸,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住口。”江父忍住怒火整個牙合緊咬,幾乎都可見他嘴角的咬痕。
江清檸自嘲般冷笑兩聲,“好,你不用去了,你就在家裏和你的未來女婿舉杯暢飲,你們一家子歡歡樂樂的慶祝訂婚快樂。”
“你——”江父話還沒有說完,江清檸已經跑出了江家。
他作勢打算去追。
江夫人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臂,“老爺,清檸現在正在火頭上,您追出去,以您脾氣和她的性子肯定會鬨得更不愉快,還是等孩子冷靜冷靜,她會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江父點了點頭,“這孩子自小就無法無天,被她母親寵壞了,也被我寵壞了,現在竟變成了目無尊長,就以她這個脾氣嫁去沈家,還不得讓沈家以為我們江家沒有教養!”
“咱們清河可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老爺大可以放心,她以後嫁去沈家,必定讓沈家對咱們刮目相看,連連稱讚咱們教女有方。”
江父剛剛還愁容滿麵,一聽這話便是眉開眼笑,“都是你教育的好。”
“也是清河這孩子聽話,知道我們當初是寄人籬下,不得不謹小慎微。”
“是我讓你們委屈這麽多年,不過現在好了。”
“守得雲開見月明,我相信老爺會把我們接回來的。”江夫人與他十指相纏,“現在我就希望我女兒也能風風光光的嫁出去,與天浩白頭到老,舉案齊眉。”